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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天亮了,老瘦依旧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看着过往的人们,大多是些牧童,赶着牛,往着大山上走去。
略看了一会儿,老瘦便不想看了,因为感觉到不妙,浑身无力,那怕只是坐着也是费力,倒不如钻进了屋子里,躺在床上来得舒服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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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天气非常不错,花伯看了看天空,觉得是个耕田的日子,再不去把大山上的地种种,到了来年,再想着去吃面包什么的,怕就有些难了。
再者说了,这些日子以来,花伯老是感觉到有些害怕,至于到底怕着什么,危险来自何处,一时之间还真是搞不清楚,倒不如去大山上耕耕田来得好些,也省得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扛着犁具出了屋门,花伯赶着牛往大山上去了,可是在经过老瘦的屋子门前时,那牛不知为何不肯往前走了,掉转了方向,竟然是往相反的方向逃去,幸好花伯抓住了牛缰绳,否则的话,那牛可能直接就跑掉了。
重新镇定下来之后,花伯放开了牛缰绳,赶着,吆喝着,往着大山上而去,可是不知为何,在路过老瘦屋子门前时,那牛的一条后腿竟然是变瘦了不小,几乎承载不住庞大的身躯,往前走去之时,得一瘸一拐来着,否则的话,这便几乎走不动路了。
并且牛的脸也是有点变态,几乎可以说是口眼剐歪的存在,看上去,非常之不好看,有如故意在对花伯做着鬼脸,甚至还有几分嘲笑的意思。
不过,对于这一切,喝了一些酒的花伯并不注意,仍旧不住地吆喝着,往着大山走去。
直到进了大田,耕作之时,花伯这才看清楚,那牛腿脚非常不便,几乎有些瘸了,不过事已至此,没有办法,只好是继续着耕田,不然的话,来年吃什么用什么呢?
本来这么一块大田,平日耕作,至多半天就能搞定,可是此时因为牛之问题,直是耕到夜里,到了几乎看不到路了,仍旧没有完成任务。
“看来这一年的收入将会是非常之少呀,”花伯长长地怅叹了一声,“不知小花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,因为牛之不中用了而挨饿呢?”
正这时,那牛看了花伯一眼,非常丑陋的样子直使花伯几乎要愤怒了,这不,二话不说,凑上前去,对之直是左右开弓,打得那牛的脸几乎正了过来。
到了年末,人家一年忙碌下来,收入丰厚,而此花伯呢,简直无以果腹,小花更是成了一家人的希望,准备着嫁给一位家道殷实的人家,不然的话,跟着花伯直是有可能喝西北风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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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老瘦在这天夜里依旧出了屋门,想呆在外面,看看月色,或者是听听小河东去的声音,这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。
可是这天夜里不知为何,看到天上的月轮,本来是一轮满月,可是看着看着,发现呀,那月轮竟然是变得非常之小了,小得成了星星一样的了,最后直接消失在老瘦的眼前。
夜色非常之漆黑,一个人不敢呆在外面,只好是钻进了屋子里去了,可是这时不知为何,心里极其不舒服来着,咳嗽不已。
握了握自己的一只手,发现较比之前更是瘦得不堪了。
“再这么下去,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。”老瘦看着自己的瘦手,如此长长地怅叹着。
不要说自己的手了,放在屋子里的那块石头,用来压住屋门的那块石头,到了此时,也是瘦得不堪,几乎压不住那扇屋门了。
老瘦轻轻地把那块用来压屋门的石头拿了起来,平日可是有三千来斤重,绝对拿不起来,可是此时真的是有些诡异,竟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之拿在手掌心,丢出去了。
“看来明天还得再去找块石头呀。”老瘦这么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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