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冷。”花伯边脱去了那件单衣边如此漫不经心地回答着。
瘦弱男子问了这么一声,瞬时之间便离去了,因为不知为何,外面的风雪更大了,纵使是披着床棉被,依然是阻拦不了这漫天的风寒。
而呆在里面的花伯,此时打着赤膊坐在熊熊的炉火边,倒拿着一本书,边抠着鼻孔边无聊地看着。
瘦弱男子披着棉被沿着大路走去,渐渐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,终于看不到了,不知去了何处。
在幽暗的屋子里,少秋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书,为花伯煨上一些补身体的食物,不然的话,万一冻着了,甚是不是个事。
煨到一半的时候,这才发现,原来柴草之不足,不能再煨下去了,得想个法子,不然的话,想把这锅补益身体的食物煨熟了,此直是不可能。
屋里仅剩下那么一点柴草了,而这些柴草,不经意之间,已然是完全被花伯烧了个精光,片刻之间,屋子里便变得非常之寒冷,以至于再也不能这么安心地看书了。
炉火中的火苗渐渐地灭了,窗外一阵阵的北风刮进来,呆在这里面,与处于空旷无人之处相比,再也没有什么两样了。
花伯此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站了起来,把挂在旁边的单衣穿上,看了看外面,一阵阵的凄凉的风啸叫着刮过,此时不要说人了,纵使是一些畜牲,面对这天寒地冻,也是变得畏畏缩缩的了。
因为没有得到炉火的温暖,屋子里一片阴冷,少秋只好是躺在床上去了,不时咳嗽一声,因为再也没有力气看书,浑身一片之寒凉,再这么下去,尚且不知会发生何不测之事呢。
花伯站在门口,穿着既相当之单薄,不敢出去,以如此不堪的身体直面此寒冷天气,显然是不明智,此绝非是花伯这样的聪明之人所为,此时站在门口,不过是在等一个人。
瞬时之间,在一片茫茫之中,灯火惨淡之处,一个人影渐渐出现了,近了,更近了。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二傻子来着,忽然出现在少秋的门前,手捧着一件棉衣,为之披上,扶着花伯渐渐离去,瞬时之间,已然是不知消失于何处去了。
花伯离去之时,尚且没有把屋门关上,一阵阵的诡异的风不断地灌进来,冻得人非常之不堪,甚至把炉火也吹灭了,残灰到处都是,呛是人不断地咳嗽来着。
本来想好好躺一阵子,可是此时不起来把这屋门好好关上,那也是不妥,不然的话,这一夜寒风刮来,到了第二天,自己还有个人吗?
关上屋门之后,少秋复躺在床上去了,此时无论如何也是睡之不着,只能是睁着眼睛,望着窗外的一片风景罢了。
深沉夜色之中,不知何处,有人吼了一声,显然是被一只狗咬了一下,可能是把他的那个东西咬住了还是什么,不然的话,也不至于发出这么大的吼叫之声。
瞬时之间,那人把自己的狗砍成了几块了,之后又是狂吼了一声,那个声音就发生在少秋的屋子门前,意思非常之明显,不过是想杀了他来着,不然的话,尚且不知道用什么来煨这一锅狗肉呢。
少秋没有办法,只能静静地躺在屋子里,面对这外面的一切,此时毫无办法,作为读书人,平日也就只能是看看诗,读读书罢了,其他之事,那是几乎是什么也不会哈。
那人在门外叫嚣了一阵子,此时得找个烧火的柴草,不然的话,想把这一锅狗肉煨好了,此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怀揣着如此想法,那人扑进来了,少 秋此时早有准备,因为对于那人之一切,虽然不能说是料事如神,却也是八九不离十,一旦进了自己的屋子,定当与之拚个你死我活。
可是那人徘徊着,不久之后,悄悄地消失不见,就如一阵风似的,不知消失于何处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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