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吧。”花伯友好地说道。
二傻子进了屋门,把那捆柴草摆放在一边,一家人这便生起了火,一时熊熊一片,温暖如春,其乐融融,好不惬意。
此时洗干净了铁锅,煮了那条大鱼,静静坐在火锅边,听闻门前不时有人出没,似乎想进来讨口汤喝,可是得到的不过是花伯的一声断喝罢了,没有人敢于进来,不然的话,有二傻子在,不知道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北风呼啸着刮过,把少秋读书的声音一并刮进来了,听得花伯直是不住地摇头,而少女此时亦是默不作声,因为有了这鲜美的鱼汤,其他一切的一切皆是不算什么了。
在少女看来,此时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喝此鱼汤了,什么少秋,什么爱情,到了这种时候,已然是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了。
凄厉的北风不断地呼啸着刮过,把少秋的读书声再度刮进来了,吵得二傻子有些不耐烦,操起一把大刀,冲出了屋门,说是要结果了他,免得如此聒噪,吵得人还要不要过日子!
但是,花伯抓住了他,不准其出门,说是不好,不然的话,万一让人知道了,授人以口实,说他是个罪人,此事就不太好了。
二傻子本来也想不明白这种事情,有这花伯一点拨,瞬时之间明白过来,收起了长刀,复坐在桌子边,扒拉着美味的饭菜,喃喃呐呐地骂着一些坏话。
天气真的是非常之寒冷了,一些石头、破败的古庙,到了此时,也是开始不断地喊着天,何况荒村的人们,到了这个时候,真的是几乎逼入了绝境,有些不禁冷的人,已然是处于奄奄一息之境地,随时都有可能断气。
在这样的天气里,少秋只能是坐在破败的屋子里,读几页书而已,屋子里一片之寒冷,没有柴草,只能是冷得不住地颤抖着,不过在这样的寒冷的夜里,心里因为有少女之存在,一时也并不过于寒冷,纵使是门外的风是冷的,而他的心里却是一片暖流。
有了这种暖流,那怕是再冷的天气,那又如何!
这不,在这天夜里,少秋又梦到少女了,而只要梦中有少女相伴,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话下。
从梦中醒过来之时,少秋听见有人在打门,本来以为这么严寒的天气里,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可是这时当真听见有人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门前,并且轻轻地对他说了些话。
少秋不敢怠慢,拉开屋门往外看去,初时夜色苍茫,几乎什么也看不到,可是瞬时之间,灯火亮起,一个熟悉的轮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,来者可不就是花伯吗?
“伯伯到此有何贵干呢?”少秋问道。
“老夫前来,当然是有些事情哈。”花伯边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那颗痣边意思深远地说了一句。
“哦,那请进来。”少秋非常礼貌地说道,此时为之沏茶,又给他生了一个炭火,此炭火本来是留着的,准备到了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的时候,再用来救急的。
可是看着花伯冷得不行,一进了自己的屋门,便是颤抖得似乎就要死去了,此时不为之生个火,不为之把这仅有的一点木炭拿出来孝敬他老人家,似乎就是犯罪了。
没有办法,少秋只好是把这仅有的一点木炭拿出来了,为之生了一个大大的火炉,不然的话,一旦冻坏了这少女的父亲,届时还想与少女相好,此直是不可能了。
“伯伯这么冷吗?”少秋笑着问道。
花伯此时却不作声,只是不停地颤抖着,似乎呆在火炉边比呆在外面还来得冷一些,这不,渐渐地可以闻得到他不断地发出阵阵申吟的声音来了。
“火能不能再大些,实在是太冷了,最近几天我感冒了,受不了这种寒冷。”花伯幽幽地说道,此时非常之有气无力,似乎不答应他的话,瞬时之间就要去了都。
“伯伯,”少秋看了一眼花伯,此时有些无奈,“恕少秋不才,家里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木炭了,把伯伯冻着,实在是不好意思,还望伯伯大人有大量,海涵一二,容小子再作考虑,总之一定要保护伯伯于万全,绝不让伯伯受了寒伤了风来着。”
“火……我要烤火……”花伯有气无力地说着,说了这话,又紧紧地闭上了双眼,似乎已然是处于弥留之际,不为之弄上一盆大火烤烤,便是不成了。
“好嘞,伯伯等着,少秋这就为您去弄木炭去,那怕是砸锅卖铁,小子也得把伯伯您伺候周全,那怕门外的风再狂雪再大,也要在火炉里生出一片大火来。”
少秋此时本来也是没什么木炭留存在家里了,加上连日用火,所剩木炭已然不多,此时几乎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孝敬花伯了,不然的话,看到他成了那个样子,自己于心何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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