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既然来到了此地,却又空手而回,就此作罢,亦断非冯大爷作事之风格,这便进了年少寡妇的屋门,想与之坐下来说说话,不然的话,这日子怕是太不好过了。
一时进了屋门,冯大爷左右瞅了瞅,并无人迹,似乎只有这株大树陪伴着自己的无聊。正在此时,借着淡淡的月光,可以看到这株大树上的叶子悉数生长起来了,不时之间,这便是满树繁花,随风飘飘洒洒的,甚是好看。
有些落花这便飘到了冯大爷的身上,看上去,这种花亦是平生所仅见,荒村没有见过,纵使是吕镇,想必亦只有这么一株树开着这样的花吧。此花还真是不同,散布出来的花的香味,那是芬芳无比,闻此花香,顿时令人心旷神怡,头脑不时之间,这便脑洞大开,所有的心事这便会变成现实。
冯大爷在这天夜里,陪着这株大树,一起坐在月光下,而这月光不知为何,看上去,亦不是那种苍白色调,却是红色的,有时又变成了黄的,甚是诡异。既然来了,那么就要来得有价值,不然的话,空手而回,到了荒村,让人知道,亦是不妥。
人们难道不会耻笑自己么?早年听说吕镇有位年少的美艳的女人,此时真的要与之相见了,一时之间,心情夫复何言,那是颇为激动啊。
冯大爷坐在这株大树下,本来这株大树上并无叶子,却在不时之间,因为自己之到来,而开出了满树繁花,此种道理,纵使是想破了脑壳,亦是不明白的。
这屋门是朱红色的,大气阔绰,显然非一般人所居住,到底系何人所居,一时之间,亦是不得要领。这便不去管这些了,此时看着这门前的大树,这些叶子,纷纷起舞,有如对自己的到来表示十二分的欢迎,这令冯大爷有种受宠若惊之感,多少年人,荒村的人们有过这么对自己吗,根本就没有,却在此时,淡淡月光下,这株大树如此相迎,岂非天地神明之旨意,自己就该与这少年寡妇有缘分来着,不然的话,何至于有这事呢?
在此朱红大门前略坐了一会儿,冯大爷这便坐不住了,因为门前之没有人,似乎只有自己呆在此地,不离去的话,怕是不妥。于是乎,出了屋门,渐渐走出院子,想回去算了。
出了屋门之后,冯大爷一时走不动路了,浑身无力,而看这株大树时,发现这树上的叶子不时之间,这便纷纷落了,又呈现之前的那个样子,满目凄凉,了无生机。
冯大爷不走了,因为走不动,只好是往回走着,说来也是怪事,只要是往回走,则变得浑身劲鼓,不要说走了,此时飞起来都是可以的。这不,冯大爷这便从屋门外面飞进去了,此时坐在这个屋子之中,面对一扇窗户,窗户外面便是那株大树来着,此时的大树不知为何,又渐渐生出了叶子,并且这些叶子生长之速度惊人,不时之间,这便几乎又是满树繁花了。
冯大爷坐在这窗户前,望着外面一风景,不知为何,自己竟然会飞了呢?记得当时似乎是刮起一阵飓风,也许是这飓风把自己刮到此处了吧,不然的话,自己怎么可能进得来呢?
这是一间有些特别的屋子,里面陈设一新,床是床,桌子是桌子。不止这些,在这间屋子里,到处堆放着一些发光的物事,珠宝玉器所在多有,更令人惊喜的是,屋子之角落里有个坛子,这便打开来看了看。
发现这坛子里,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,映得冯大爷此时不知为何,有些害怕起来,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所在,为何有这么多财宝来着呢?
在这间屋子里,有扇小小的屋门,屋门上面残留着一些蛛网,显然是长久之不住人,不然的话,何至于留下这东西呢?
冯大爷累了一天,此时有这么一个所在,真的是非常惬意,这便不管这么多了,躺了下去,因为床铺非常整洁,上面还散布了不少花朵,这到底是什么花,竟然如此之香呢?冯大爷不知道,不过躺着舒服就是了,其他之事,管他呢。
一躺下去,这便极其困顿,闭上了眼睛,悄悄地闻见天井里似乎有什么人走路,这便趴到窗户上去一看,借着淡淡的月光,虽然是听见脚步声,却并无人迹。这便不看了,复回到床上,顺手把这窗户亦关上了,不然的话,万一下面那人上来了,与自己坐在一起说话,此亦是非常之不妥。
冯大爷虽然是胆大包天之徒,却在此时,亦是有所害怕。可是到底怕着什么,一时之间,似乎连冯大爷也说不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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