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此时真的下起了滂沱大雨了,这些人们,一时之间,为了水泥之不湿,在花伯之带领下,往这少秋的屋子里不住地运送着,而且在摆放之时,尚且非常之粗鲁,直接从肩膀上扔到这地面之上,作弄出好大一片灰尘,有些灰尘甚至直接就溅射在少秋的书上。书房本来也不大,也就几个平米而已,此时堆了这么多的水泥进来,空间变得更加狭小,少秋本来想把这些水泥弄出去,可是这水泥非常之沉重,提不起来,只好是任他们这么胡来。
没有办法,少秋只好是走出了自己的屋子,暂时站在屋檐下,面对着这不住地下着的大雨,看着这花伯不住地往自己的书房运送着水泥,出来之时,尚且要拍打几下,一时这个屋子,直是一片之肮脏,而那几个背水泥的人之身上、脸上,这便到处都是水泥了,几乎到了看不清面目之地步。花伯为了自己的水泥不至于让这大雨淋湿,亦不管这少秋之感受,不住地把自己的水泥运进了他的书房,使这屋子里的一切,在此时看去,皆是一片之灰尘,连那些衣服上,甚至床上都有了灰尘了,这使得少秋几乎是到了绝望之地步了。
但是,纵使是如此,亦是没有办法之事情,因为花伯之修新房子,这无论如何亦是件好事不是,自己不能拂了他的意,这便默默地蹲坐在一边,任人们这么干着。那些扛水泥的人,此时披着一块脏布,脸上几乎到处都是水泥,甚至连这嘴巴里也有了,整个人看上去,几乎到了不是人的地步了。
那些干活的人,整个人几乎被水泥包裹住了,不过在放这水泥之时,也不顾忌少秋之感受,直接往这地面上这么一摔,一时整个屋子,直是一片之灰尘,简直无法住了。少秋此时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看着这雨不住地下着,雨是冷的,不过这雨成了该死的了,若非这雨,花伯亦不至于把水泥运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了。
不过在荒村,这么点水泥就算是一家人的命根子了,一旦弄湿了,这房子之无法修盖,此亦是明摆着的。为了这些水泥,不要说脏了屋子,纵使是死了人,赔了夫人,那又如何?
要知道,为了买这些水泥,花伯直是把自己的小花都卖了。当时小花坚决不从,可是为了这些水泥,花伯一时之间,也是没有办法,不然的话,修不成房子,一旦下雨天,或者是来了个强盗什么的,却要躲在什么地方呢?
只好是把小花卖了。卖得这些钱,换来了这些水泥,此时恰巧碰到下雨,说来也是怪了,这雨迟不下,早不下,偏偏在自己买来了水泥就下了,这不是成心与自己过不去吗?
花伯把这些水泥买来了之后,本来想摆放在狗爷屋子里的,可是狗爷坚决不从,当时在争执之过程中,尚且被这狗爷砍了一刀,而其他的人们也放出话来了,无论如何不能把这水泥摆放在自己的屋子里,说这水泥一来不干净,二来灰尘太重,吸进肺里去了,不太舒服。
花伯一时之间,只好是把这水泥运进了这少秋的屋子里了,当时少秋也是极力反对来着,甚至不顾自己重病在身,亦扛了一包水泥起来,想将之扔出去,不能如此欺负人不是?但是,当将这水泥扛起来之时,这便又倒在地上去了,因为生病之后,浑身无力,这么重的水泥,一时之间,想扛起来,此已然是对身体之伤害非常之大了。
不过,少秋为了自己能有个安生之地,无论如何亦要把这些水泥扛出去,但是,当看到他把自己的水泥往外扛去之时,这雨水一淋的话,便成了无用之物了。看到这少秋如此,花伯当时就不顾体面地在少秋的身上踢了一脚,要他把这水泥放下,不然的话,这便要不客气了。
为了小花,少秋只好是放下了水泥,不然的话,得罪了花伯,自己再要去与小花说话,此只怕是不成了。当然,少秋不知道这花伯已然是把小花卖了,不然的话,此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把这水泥摆放在自己的屋子里。
没有办法,只好是受点委屈罢了,此时不仅不能把这水泥往这外面扛,尚且得帮着这些人往自己的屋子里运水泥。自己虽然是不能扛,但是帮着缷缷货什么的,或者在那些扛水泥的人缷了水泥时,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为人家拍拍这身上的灰尘来着呢?反正这花伯就是这么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