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想看看书来着,可是想着不久前自己呆着的那座楼屋,以及那个红衣女子,此时千万不要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不然的话,这可能就麻烦了。幸好外面下着大雨,量那红衣女子一时也不可能走到这个地方来,毕竟与那楼屋之间的距离有些远,一时半会儿想来这个地方,怕是不成的。
可是,看了一会儿书,也不知何,平日这个时候从来不会有尿意的少秋此时却忽然想去撒泡尿来着,可是拉开屋门往外一看,却见到了那个红衣女子正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撑着把伞,背对着自己,面对此突发之情况,少秋不得不关上屋门,不然的话,万一那女子进了自己的屋子,怕是不好了。这个红衣女子也倒不在话下,关键是荒村此时根本就一个人也看不到,不然的话,少秋何至于如此害怕呢?
关上屋门之后,这大雨下得越来越大了,而风也不住地吼叫着,大有冲破屋门进来做客之意思,若非少秋严加看管,把这门死死用一根木头顶住了,这便甚至要被风吹开了。关上了屋门,少秋独自呆在灯下,看了一会儿书,亦是看不进去, 因为外面毕竟有这么个物事,任谁都有所害怕,何况少秋的胆子本来就不大,此时更是怕得不行,而正于此时,屋子里的灯火一下子又不知为何,竟然变成了绿颜色了。
而且,呆在这灯下,感觉就如呆在冰窖里似的,浑身上下一片寒冷,甚至打起了哆嗦,有如打摆子似的,一时不能自已。借着这灯火看了一会儿书,也是因为了无睡意,不然的话,少秋肯定不会去看书的。
只好是睡去了,躺在床上的话,应该感觉舒服些吧,不至于似此时,可是这要是真的关了灯火,独自呆在这个屋子里,怕亦不是个事。不过,也是没有办法,不然的话,天气渐渐地冷了,再呆在书桌边,亦断不是个事儿。
爬上床之后,少秋此时几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,好似窗帘有人挡住了,而在平日,此时纵使是过于黑暗,亦大概可以看得到外面的灯光些许,不可能什么也看不到呀。可是此时之荒村,几乎是没有人了,又有何物会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甚至把自己的窗户亦挡住了呢?
少秋睡去了。醒来之后,看了看外面,一时几乎是什么人也看不到,只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,就着一块磨刀石不住地磨着刀。此人身穿制服,看来也算是个当官的,可是为何会蹲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磨着刀呢?
“你妈妈的,看老子我不杀了你!”那人这么说着,可是说完这话,又不住地瞅着少秋,边瞅着边用手摸着刀口,试探着刀之锋利。
少秋一时也是不敢看了,因为那人此时睁着一双朱砂眼,看去之时,不正是冯大爷又能是谁呢?可是冯大爷什么时候当上了大官了呢,而此时又何至于非要呆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磨刀来着,难不成是想杀了自己,可是自己只是一介书生,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呢?
冯大爷此时把这刀磨好了,这便又凑到了少秋的屋子里,往里面看了看,此时有了便意,可是不知为何,大概觉得这厕所有些脏吧,这便进了少秋的屋子,想去他的屋子拉屎来着。少秋本来是想阻止的,可是看着这冯大爷,听说最近颇学了几招工夫,又背着大刀,而且似乎脑子也坏掉了,面对此人,谁敢惹?
少秋只好是不敢说什么,甚至也不敢看,只是闭着眼睛,蹲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流着泪水。此时听见冯大爷在自己的屋子里,可能是肚子不行了吧,这不,拉了好大一泡稀,发出来的声音足可以使天边的人都听到,而这声音也因为过于响亮,竟然使少秋屋子颇掉了不少瓦片。
“妈的,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,幸好小花不在自己的家里,不然的话,看到了这一幕,不知会作何感想呢?”少秋在心里如此嘀咕着。
不过此时也断不敢说出来,不然的话,这冯大爷背着大刀的,弄不好,万一得罪了,自己可是捱不了这大刀一砍呀。一时也只好是什么也不说,装着听不见看不到而已,不然还能如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