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话没有说完,黑匪的女人便在身边捡了一块石头,把这大汉打了一石头,打晕了,当时就不作声了,“看你还吵不吵了?妈妈的。”
黑匪的女人此时拍了拍手,砰地一声关上屋门,复在屋门里面靠了块甚至自己也搬之不动的石头,这便爬上床睡觉去了。可刚睡了不久,外面又传来大汉断断续续地咳嗽声,显然他并没有死去,只是打晕了。
黑匪怀揣着整个家产变卖得来的钱去了吕镇,赌了三天三夜之后输了个精光,一时气愤之下,这便扑向了那座古庙,将之生生拆掉了。当时颇有些人劝说着,可是黑匪执意要做的事情,这便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,三两下工夫,这便把这庙毁了。
把这庙拆了之后,黑匪黯然神伤,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一看,几乎什么也没了,而自己的女人一时也不见踪影,不知上哪儿去了?“难不成她真的跟着那个大汉走了吗?”黑匪一时也是没有什么心情去找寻自己的女人,这便天天喝酒来着,只有喝得醉醺醺的,他才会感觉快乐些。
因为拆了庙,庙祝亦被无端毒打,荒村的人们上香拜佛没有地方了,这便怪起黑匪来了,若非此人,自己何至于连个上香的地方也没有了呢?而有人甚至说了,因为不再侍奉神佛,天天夜里见鬼,一时几乎到了无法生存之地步。
而一位家境殷实的老太婆,因为不再给神灵上香,不知为何,这天夜里悄悄地上吊自尽了。而这老太婆的儿子们自然是把这怒火撒在黑匪的身上了,若非黑匪执意如此,自己的母亲何至于自尽呢?
人们在商量了一阵子之后,准备对黑匪有所报复,不然的话,岂非无法无天了吗,这还了得?人们这天也不管这天上的雨下得如何大,直接冲进了这黑匪的屋子,将他绑起来了,人们准备直接把他沉河了事,不然的话,神佛可能会连荒村的人们一起怨恨上了。
这天夜里,人们把黑匪送到了一条小船上了,从此以后生死只能是靠他自个了。当然,对于人们之如此行径,黑匪亦不能深怪,因为这毕竟是他有错在先,不然的话,人们何至于做出这么没有良心的事情来呢?
可是当人们把这黑匪绑起来后,又有人趁着夜黑,把这黑匪放了。那人如此做的目的,不过只是为了向黑匪表示自己的忠诚,而黑匪也断不会亏待他,帮了黑匪大忙,这以后活在荒村,可能就不太会有人伤害到他了。
黑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,想起自己的老婆,那是多么漂亮的一位女士呀,若非自己糊涂,何至于跟人家走了呢?黑匪相当伤心,不过拿了人家的钱,一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只能是怪自己命不好吧。
这天夜里,吃过晚饭后,黑匪便出了自己的屋子,站在门前开始焚化纸钱,祈求自己的女人早日出现在自己的这个屋子里,不要奢望能够给自己洗衣做饭,只要就这么坐在这个屋子里就行了。不然的话,黑匪也不想活了,当初就不该相信人家的鬼话,可是一切都晚了。
“老婆我错了,你快回来吧。”黑匪边焚化纸钱边这么祈祷着,可是自己的老婆真的能听得见吗?
正于此时,黑匪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,可是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,黑匪一时并不知道。“你快要死了!”
“我真的快要死了吗?”黑匪如此喃喃地说着,“可能是我听错了吧,这荒野无人,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我说话来着呢?”
“那是我的家,”一个声音这么对着黑匪说道,“可是你道好,竟然敢把我的家拆了,你不想活了吗?”
“你到底是谁,出来,爷爷我与你大战三百回!”黑匪醉醺醺地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朝天这么吼了一声,可是吼过之后,仔细听去,又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“妈的,真的是耳朵有病,这荒野无人之处,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我说话呢?”黑匪啐了一口,这便又关上屋门,睡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