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秋想不到花伯是这种人,这便不敢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了,火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,面对这嘴巴里的脏东西,一时尚且不知如何是好。只能是慢慢地抠弄着,想一点一点地把这些牛粪抠出来,不然的话,让人看见,多不雅观。
荒村的妇女们,三五成群地走上大山,把祭品摆放在石头上,这便开始对天祈祷,能不能不要这么干旱不要这么热呢?有人还开始哭泣,说自己已然热得不行了,再这么下去,要不了多久,这便会完蛋了。不过,对于妇女们如此举动,少秋甚是不以为然,这天下不下雨,岂能以祈祷实现?
显然是没有用的,这火一样的天气下,少秋门前那株柚子树也渐渐不行了,而妇女们在求了一天的雨后,到了第二天,依旧没有下雨。而荒村一时似乎显得更加热了,有人甚至还热疯了,脱光了衣服在大路上不住地奔跑着,说是要打死天王老子。
当然,对于这人如此之没有礼貌的话语,他的家人紧紧跟随着,每当这人说一句“打死天王老子!”其家人便对天作一个揖,想以如此方式化解自己男人之无礼。最后,这疯了的人甚至还凑到花伯的屋子门前,因为听说这花伯屋子里有水,这便想去喝一口茶。可是花伯最终给他的不过是一窝心脚,当时就把他踹倒在自己的屋子门前,哭着离开了。
而疯子的女人,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男人的过错,一时对花伯也不便深究,再者说了,都知道花伯家来了位王子,要非如此,花伯也不敢打人!此时对花伯说了句好话,求他不要见怪,这便跟着自己的男人离去了。
不知谁说了个话,说菩萨给自己送了个梦,说这一切都是拜战士所赐,要非战士会作法,阻止自己之下雨,荒村便不会如此干旱,更不可能这么炎热。当然,说这话的人在说了这句话之后,便又晕过去了,荒村的人们把他弄到阴凉处,不久这人便又缓缓醒了过来,此时问着人们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了。人们对之不过是笑了笑而已。
荒村的人们对这战士,一时相当痛恨,却又不便把他怎么样,如此一会妖术之人,以自己这么一凡人,竟想把他打倒,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。纵使是再渴再热,也不能去打战士,不然的话,战士在一怒之下作起了妖术,自己当如何是好呢?
这人便是弓先生,他当作众人的面,说菩萨托梦给自己,要人们对这战士严加防范,否则荒村便会大祸临头。当然,对于弓先生如此说话,荒村的人们不以为然,甚且以为他不过是在装神弄鬼,想借人们的手除去这呆在自己家里的战士。
而正当人们如此说话时,战士也悄悄地走过来了,样子甚是害羞,似乎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,不然不会如此低着头面对人们的挑衅。有人甚至打了这战士一个耳光,自己这么多天之没有水喝,岂不是拜此人所赐,不打他打谁?面对人们如此,战士百口莫辩,只好是低着头默默忍受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