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秋扛着石头,艰难异常地行走在大山上,狂风之呼啸加上大雨之滂沱,实在令人不想活了。就此把石头往地上一放,不想干活了,大不了没了小花,不再与之相见,不至于似此时之不堪!
坐在石头边,少秋想着小花,觉得她的脸还真好看,而要把这么好看的女人拱手让人,一时不大适应,便又想把这石头扛在自己的肩上。可是,大风一吹,不知为何,又暴发了一阵十分厉害的咳嗽。而此时月轮偷偷出来的,照在自己的吐出物上,俯身一看,不是血又能是什么呢?
冷雨落在身上,衣服已然是淋湿了,浑身上下,没半点干净的地方,皆为泥污所染,不堪入目,好在此地没有人,更看不到小花的身影,否则岂非要让人大大地笑话了?纵使是如此,少秋还是得想着办法把这石头扛起来,否则甭说小花看不起自己,荒村的人们见如此如此瘦弱,届时也会无事生非,非把自己活活打死不可。
这便站起来了,把这石头又扛在大肩上,慢慢地往前走着,一步一步十分吃力地走着,周围一片漆黑,简直伸手不见五指,此时走路,可说是凶险之至。而肩上的石头被雨水一淋,更是沉重无比,压在伤口上,尚且还相当疼痛。
少秋走着走着,不久,便似乎看到了荒村的灯火闪烁在风中,看来要不了多久,自己便可以把这石头扛进花伯的屋子,之后拍了拍手,对小花笑了笑,多美啊。可是,正于此时,不知谁扑上来了,见自己正行走在湿滑山路上,趁着自己不注意时,猛然推了一把,不秋这便摔在山道上了。幸好他放手快,不然,这石头一压的话,他还有人吗?
此时忙着回过头来一看,却并未见到有人,闪电过后,山道上依然一片沉寂,只有自己孤独地走着。肩上的石头已然摔向一边,此时更是一头钻进了泥污之中,非使出大力气,决计弄之不出来。
少秋慢慢地走到石头边,见此时石头上已然沾着自己的血,这是自己吐出来的血呀,可不能把这石头弄脏了,这便用雨水洗了洗,不然的话,弄进了花伯的屋子,恐怕不太吉利。此时艰难地把这石头扛起,朝着花伯的屋子一步一步地走去,上天不负有心人,不久便到了花伯的屋子门前,将这石头往地上一放,这便去找花伯了。
“伯伯,石头已然扛来了,你来看看啊。”少秋如此对着花伯喊着,可是看这花伯屋子的大门已然关上了,一家人可能早已入睡,谁还在乎他这块石头呢?
如此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花伯的屋子里依旧沉寂一片,没有听到人语声,也不见有人出来与自己说话。一时尚且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。
少秋此时不住地咳嗽着,尚且吐出血来了,借着淡淡的灯光,可以看到这确实是自己的血。而正于此时,花伯出来了,看着这少秋无端在自己屋子门前吐血,脏了自己的地不说,还不吉利之至,这便在少秋的背上砍了一扁担。
“伯伯你为何打人啊?”少秋问道。
“哦,是你啊,我还以为是贼呢,真是对不住啊,打痛了吗?”花伯如此问道,边这么做边为之弄来了药,一时敷在伤口上。
“没事,没事,小花呢?”少秋问道。
“她呀,已然睡着了,你怎么才来呀,看这天色,已然是快要天亮了。”花伯如此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