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冯大爷离去了,瘦弱男子有些担心,此时边咳嗽边冲出了小庙,得把冯大爷找回来,不然的话,届时与之狭路相逢,不知道这冯大爷会对自己怎样,有可能因为自己妨碍了他做事,生生把自己弄死了。
瘦弱男子身体不强壮,虽然冯大爷年纪有些老了,但是要弄死自己的话,那也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。可是,一想到死,瘦弱男子的咳嗽便更厉害了,他还不想死啊。这便冲出了这小庙,尽管大雨如注的,浑身上下也没有半点力气,但是不把冯大爷找回来,让他出口恶气的话,自己此生大概会永无宁日了。
冯大爷一丝不挂地走在荒村大路上,过往之行人见了,无不掩住了自己的眼睛,无论男女老少,一律不想看到冯大爷不穿衣服的样子。纵使是少年儿童,此时碰到冯大爷,也尚且会问一声“羞不羞呢?”可是冯大爷浑不在意,就如当年弥衡骂曹,直如无人之境,尚且在走路时分要哼上一曲。
瘦弱男子好不容易追上了冯大爷,在大雨之中,趴伏在荒凉大地上,对着冯大爷可谓是说尽了好话,此时非要请冯大爷回去不可。“回去干吗?去玩你女人?”冯大爷如此问道。
“好吧。”瘦弱男子自知不是这冯大爷之对手,此时无论他要做什么事,自己还不都得依着他。
“你真的不吃醋吗?”冯大爷问着。
“我这人从来不知道吃醋。”瘦弱男子如此说,也算他聪明,不然的话,依冯大爷的脾气,届时尚且有可能为了得到这少妇,不惜弄死这瘦弱男子,如果他吃醋的话。况且,背上通奸之罪名,再要在荒村过得舒服,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。
“那好吧,我就去。”冯大爷跟着这瘦弱男子,往小庙走去,却在半路,看见少妇已然离开了小庙,此时复回到茅屋,坐在床上正纳着鞋底呢。
冯大爷进屋之时,尚且要叹声气,似乎自己之所以进这个屋门,完全是拜少妇丈夫之所赐,不然的话,谁人想进这破败不堪的屋子。这茅屋说来也是,挡不住风的,也躲不了雨,这不,屋子里此时不住地嘀嘀嗒嗒地响着,听去,还真是有些令人心绪苍凉。
瘦弱男子相当好客,在茅屋生了个火,有了火,一切寒冷潮湿尽皆驱散,而人住在其中,自然也是格外舒畅。冯大爷虽然是不穿衣服,坐在此茅屋也不感觉到寒冷,而少妇装着看不见,这不,歪着头,正朝一边躺着。
天色有些夜了,屋子一片黑暗,更兼下雨,此时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。要不是有灯火,呆在此屋子,当是相当黑暗的,而这对于冯大爷来说,却来得正好,反正自己不穿衣服,一时尚且可以说没有人看得见自己的身体。自从把这冯大爷请进了屋子,瘦弱男子心里舒服些了,不用再担心冯大爷之打自己 ,而且可以为自己做个伴。
屋子里的火光在闪烁着,而屋子外面,大雨仍旧不断地下着,不少地方已然淹没了,长河之中的龙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