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所以会像风铃般飘荡,便是源于被挂起的天使们这一下下的抽动和摇摆。
没有风和空气能供他们借力。
左吴和列维娜面面相觑,他又狐疑的向精灵发问:“这是初丹天使们什么神秘的仪式?”
列维娜翻了翻白眼,就连她的眼底也有蕴含电流的伤痕分布:“我哪知道?他们是我的阔亲戚不假,但分家太久,已经没多少共同点啦!”
而小灰胆子很大。
她盯上了一对珠帘,随着其晃荡而左右摆头,终于瞅准一个间隙,在天使即将啄上眼前士兵嘴唇时,忽然伸手,将其往旁边一戳。
这天使啄歪了,愣了下,忽然如同下颚脱臼般将嘴张得极大,以灵能发出惨烈的凄吼:
“噫呀!噫呀!噫呀!”
“不怪我,不怪我!”
左吴没想到初丹天使也有害怕的事情。
而于天际缠绕着整个星球的灵能流此时降下了一条晶莹的触手,缓缓将这被小灰戳歪了的天使包覆。
却不是如左吴想象中般将其捏碎或切断。
而是给他恢复了那么一点点肉体。
这天使忽然脸色灰败。
像瘾君子断了毒,赌鬼被绑在椅子上看别人打麻将;愣了片刻,又像将死的鱼一样跳起,拼命去啄士兵的嘴。
对了。
白天使说过,无边的痛苦是对初丹天使最大的恩赐;列维娜也曾猜想,天使们的身体早因为可以无限复生而过度放纵,让感受到快乐的阈值趋近于无限高。
这样的身体好像阻挡他们感受快乐的超高堤坝。
难道他们被某人剥成只剩脊髓和头颅,失去了绝大部分身体组织,便以为着他们也打破了这样的枷锁?
果然,随着这天使的狂暴摆动,一下又一下准确啄到士兵的嘴,其刚刚那股灵能恢复的肌肉又开始剥落;
可剥落得过多,其反而无法把自己荡起,与和自己不断的自愈进行惨烈的斗争。
新鲜血液点点洒下。
左吴心中有了猜想,朝这颗天使珠帘蹲下,说:
“我问,你答;答得好了,我就让你和这个士兵靠的近一点。”
天使的长耳朵动了下,拼命上下转动眼珠,毫不犹豫的答应。
这天使先肯定了左吴的猜测,他们的每一丝恢复,都意味着和快感愈发遥远。
左吴纳闷:“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?以及你们自己剥自己的身体不行吗?”
说着,左吴把士兵朝他拉近一点。
天使争分夺秒:“我们自己不行,真的不行!”
“把我们弄成这样的是我们的侦察兵!她是第一个走出星门的!好像是和某个帝联人融合后,就有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!”
“她要我们重新学习快乐,学习合作和感恩!哈哈哈,真好!确实快乐!”
左吴恍然,原来是白天使啊。
星球的邀约依旧一刻未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