钝子撇嘴:“不说是十死无生,起码是有去无回吧。”
这时,艾山山不小心将她自己的鳞片扣下几片,有些龇牙咧嘴:“等等,录音不是还说了,这颗星球的哨站观测员和那些贼人是对头,还砸了他们的生意,是不是说观测员至少也掌握着一些生产线之类?以及,观测员和这里的战争有没有关系?”
这些问题靠帝联简略的情报根本无法得出答案。唯一可能了解这一切的是谁?
她们一齐挪转视线,转到左吴那边。
男人仍然紧抱着那枚洁白的卵,和办事员并肩站在金棉的疗愈舱前指指点点,隐约有些“毛皮的光泽能不能再亮一些”,“发腮呢?能不能再调整一下”,“胡子!别忘了胡子!”之类的话悄然传来。
越听,艾山山的脸就越黑。
列维娜憋笑,小跑上前:“老板,你可能在为了你自己的癖好在忙没听到我们的谈话。情况大概是这样……我们有些话要询问这位兽人小姐,可以吗?”
左吴歪头:“跟我说干嘛?自己问她啊。不过她或许会有些抗拒。”
确实抗拒。
金棉的意识已经在疗愈舱中恢复,然后被惊恐侵袭。
她发现自己被关在充满某种液体的水晶舱中,面前又多了对鳞片裸猿和尖耳裸猿,甚至还有一株人型植物在观察自己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在裸猿的指指点点中飞速变换,无论是毛皮的光泽还是脸颊的形状都是如此。
勃然恐惧下,金棉还在挣扎着想反抗,拳头和爪子一起袭向水晶棺的内壁。
当然只是徒劳。
列维娜抿嘴,恍惚间唇上的伤口又有些疼,怎么感觉像看到了昔日的自己?
看着金棉扭曲的表情,以及隐隐的灵能感知,精灵确信眼前的兽人小姐绝不可能轻轻松松就答应合作与分享情报。
该怎么办呢?列维娜苦恼起来,却没想到左吴用头兴奋的撞了下疗愈舱的门:“我想到了!”
“想到什么?怎么让兽人小姐放松警惕的方法?”精灵欣然转头。
左吴皱眉:“不是,是想好给我女儿取什么名字了。我查了查千年前地球互联网上有关‘女儿’的词频,‘爱莉’这个词出现的频率相当高。那就叫爱莉!以及这颗土著星球现在是秋天,可以把‘秋’也放在名字里……”
艾山山却尖叫起来: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
爱莉?爱?和自己的“艾”有什么关系?哈?!绝对不可以!
……
眼见又要吵成一团,办事员悄悄摇头:“诸位,靠劝说来,效率太低太慢。我有一个建议,干脆直接给兽人小姐洗脑得了。”
“啊?怎么洗法?”左吴一万个不愿意。
“粗暴点的方法,就是直接把她的记忆洗出来,读取。像老古董相机洗照片一样,缺点是记忆往后就没办法完好无损的塞回去了;”办事员摇头晃脑:
“精细一点的方法,是把她脑海中对最信任之人的印象套到咱们中的某人身上,这样她理所当然生不起敌意,即便她能发觉事情不对也是如此。嘿,所谓‘好感’,就是如此暧昧的东西。”
左吴问:“那这种方法的缺点呢?”
“缺点是我会很累。”办事员背手,期望能交换到什么好处。
但左吴只是点点头,连一句“麻烦你了”都没有说,环视一圈见大家都没什么异议,又自顾自的抱着那枚洁白的卵小心观察。
“……”办事员无言,好像没人在意他是否真的会劳累不堪。
而且有关洗脑的建议就这么通过了?这可是洗脑!
什么黑心犯罪组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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