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子守了亓觋那么多年,最后甚至是丢了性命,却什麽都没得到。如今仅仅是奢华亓觋是否会在只言片语中提到她。
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得如此的卑微吗?
千澜自认做不到,她爱一个人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,在确定没有结果后,她会毅然抽身,不会有任何的留恋,这或许就是身为商人的悲哀,想要一场刻骨铭心,锥心刺骨的爱情都难。
她记得连翘曾经说过,她就是理智过头了,有些时候也需要意气用事。
“好。”千澜沉思许久才应下。
娑黧眉眼舒缓,重重的松口气,“我会送你出去,等你到了正殿,里面的东西你可随意拿,算是我给你的报酬。”
“那我要怎么回来?”千澜拧着眉,这些空间都是随意连着的,她到时候怎么回来?
“不用了,预言者和所有的伴生兽都能联系,到时候你的那只伴生兽会告诉我的。”娑黧撑着冰棺,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,“你快些出去吧,在待下去,我这里怕是就不保了。”
…
千澜突兀的出现在帝临渊眼前,他正举着手劈下的动作生生止住在千澜额头上。
“娘子!”帝临渊面色一喜,撤了满身的戾气,直接将她拥在怀中,死命的缩紧臂弯,好似要将她镶进体内一般。
千澜的脸贴在他胸膛上,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,心底有暖流划过,她能相信他吗?
知道她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时候,她才动手推了推帝临渊,“帝临渊,放开我,不能呼吸了。”
帝临渊手臂一松,千澜这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,凉幽之气进入腹腔中,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少了许多。
她仰头看向帝临渊,那张本该张扬的脸上此时煞白一片,薄唇紧抿,眸子里全是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“你…”千澜看着帝临渊,又气又无奈,拿出几个瓷瓶塞到他怀中,没好气的道:“快吃吧,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的。”
恶劣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心,帝临渊眉开眼笑的接过,心底暗自下了个决定,以后他得表现得柔弱一点!
嗯,用桃花的话就是,吃软饭。
只要能让给千澜接受他,吃软饭他也乐意。
“娘子你刚才去哪儿了,吓死为夫了。”帝临渊一边送糖豆一般的往嘴里送丹药,一边埋怨的对着千澜道。
他明明看到千澜站在他面前,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,要不是还能感受到手镯里的那丝气息,他都以为千澜出事了。
千澜微微颔首,语气有些凝重,“我要去帮一个人办一件事,你要是有事可以不和我同路。”
帝临渊扬了扬唇角,苍白的脸颊上已经有了血色,“娘子在说什麽胡话,为夫当然是和你一道了。”
“嗯。”千澜低应了一声,“往南走就能出去了,等你好点我们就走吧。”
他们此时站的地方依然是在黑暗中,不过那个冰棺已经消失了,照亮四周的是帝临渊放在地上的几颗珠子。
帝临渊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,也顾不得调戏千澜,盘膝坐下,开始调息。
盈盈的光辉从他身上散出,招摇的红衣上裹上了一层银白色,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朦胧中,面如冠玉,风姿隽爽,湛然若神。
千澜看得有些出神,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略显平凡的脸蛋,心底寻思着帝临渊是看上自己哪点了。
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,千澜也不着急,娑黧说过,这里的时间比外面要慢上许多。
无聊间,千澜将猫九掏了出来,拎着它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,眸光微闪,手中就多了一把灵力幻成的剪子。
见到剪子猫九猛的挣扎起来,跳离了她的怀抱,那剧烈的反应千澜完全没有预料到,只能是讪讪的收起了剪子,“别激动,我不剪就是了。”
猫九将脑袋对着千澜,见她真的没有这个打算,这才有些扭捏的回到她怀中。
“你这家伙,留这么长的毛做什么。”千澜无奈的摸了摸它的脑袋。
虽然她很想看看猫九剪了毛之后是个什麽样子,但是它不愿意,她不能摁着它剪啊!
“蠢货。”梵灭的声音适当的传来。
千澜抚摸猫九的手一顿,眸子微眯,好歹她现在知道猫九是个什麽玩意,那梵灭呢?它又是个什麽玩意??
大约是察觉到千澜心底有些不好的想法,梵灭说了那句之后就没在出声,继续陈沉睡,反正它不说,知道它身份的谁也不敢将它的身份说出去,它才不怕这女人会知道。
千澜若是知道梵灭心底的想法,恐怕得折腾的它不要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