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吕嬷嬷曾经私下向李俪君报告:“苍娘子似乎在打听秋香他们一家的事,大约是听说秋香被提拔上来侍候小娘子了,话里话外都在说他们家的坏话,暗示老奴要把秋香调走。”
这苍娘子的手还伸得挺长。
李俪君撇嘴道:“不必理会她。这是我们院里的事。要是她纠缠不清,嬷嬷就告诉我,我去向阿兄与大姐告状。不管苍娘子与秋香的娘过去有什么恩怨,如今她想插手过问我手下人事,就是越界了!”
吕嬷嬷点头应了。
上巳节转眼就到了。这一天,天空放晴,阳光普照,气温升上来了,风儿也吹得格外柔和。长安城内外似乎一夜之间就踏入了温暖的春天。早上坊门才开,大街小巷上就挤满了人与车马,似乎所有人都在往城外走,打算要趁着这股春意,到野外去吹一吹春风。
李俪君也早早起来穿戴完毕。她今日牢记着一个“素”字,身上穿着白衫白裙,只套了件灰色的半臂,头上梳着双鬟,除了深蓝色的发绳,什么装饰都没有,连朵花都不簪。虽然没有披麻戴孝,但任谁见了她,都知道她正在孝期之中。
二红今日随她出行,也同样穿得十分素淡不起眼。
主仆俩就这么素素地去跟隋王夫妇辞行,隋王看着她们的打扮,没有任何异议,只嘱咐李俪君:“见了贵人要谨守礼仪,小心回话,若不知道该说什么,宁可不说,也不要贸然开口,千万不要冒犯了贵人!若是遇上旁人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,只管当作没听到,万万不可当场发作起来。若你受了委屈,回来告诉阿翁,阿翁会替你出气。”
李俪君默然行礼。
这时候,李妍君也来了。
她头上也梳头光光的双鬟,只是式样稍稍复杂一些,身上披着一口钟长斗篷,把全身衣裳遮得严严实实。
这种程度的遮掩如何能瞒得过李俪君的眼睛?她什么都没说,手在袖中比了个法诀,先给大家召来了一股春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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