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多余的话别,没有劝君更敬一杯酒,就在这样一个和平时一般的午后,沈南箫卸下了一身官职,告别了顾庭芳。
一时间,偌大的昭德殿内寂静的有些可怕,顾庭芳坐在这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王座上,只觉得被一阵蚀骨的寂寞所侵袭,让他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不适。
许久之后,他才喃喃道:“殷鹿竹,你与岁宜这般要好,这么做,当真对得起她么?”
……
沈南箫再次来到楚湘王府的时候脸上已经尽是喜色了。
见到殷鹿竹,他连忙大步跑了过来,眼角眉梢皆是藏匿不住的笑容开怀。
“鹿鹿,君上已经允准我辞官,不日,我们便可以离开殷都了。”
殷鹿竹提笔的手微微一顿,她抬眸看向沈南箫,红唇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。
“我大病初愈,暂时还受不住颠簸劳累之苦,旁人又信不住,可否劳烦你替我去一趟梁州,将梁州侯的印信带来,我好交还给君上。”
沈南箫不疑有他,“这有何难,我现在便去,不过一月便可归来,你且在京中养好身子等我就是了。”
话落,他转身便要离去,殷鹿竹却先一步拽住了他的手。
感受着自指尖传来的温度,沈南箫微微怔了一下,他垂眸看了过来,莫名的红了脸颊。
“鹿鹿!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