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殷世子丝毫不像传闻中那般阴险毒辣,倒还是一个重情义的,她自己都被毒倒了,居然还来看望自己,真是感动。
于是,他连忙挣扎的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殷世子啊,我听说你无碍,这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一半了,只是这大殷终究是个是非之地,你还是赶紧离开吧。”
殷鹿竹眸色淡淡的看着他,脸上始终带着温温淡淡的笑意,“西姜侯这是怕了?”
“唉!”刘成封沉沉的叹息一声,“我都这把年纪了,实在不想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,其实想想,这人生一世,有些东西,又何必执着,只要家人尚在,全都好好的,便也足够了。”
“家人尚在。”殷鹿竹轻轻的呢喃着他的话,眼底的讥讽之意更甚。
“侯爷如今经历了一遭生死,也明白了家人的重要,可从前那些被你害得枉死的人该怎么办呢?”
殷鹿竹的话让刘成封微微一怔。
他有些不解的朝着她看了过来,“殷世子你在说什么?”
“傅府全族,不正是被你们四大藩王被逼死的么?”
“你们四大藩王,包括君上,都是害死傅府满门的刽子手。”
殷鹿竹一字一句,犹如那催命的符咒。
这话听在刘成封的耳里,却让他不由得警惕了起来。
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,面色阴沉的盯着殷鹿竹,声音也冷了下来,“殷世子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