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才叹息一声,“殷鹿竹,你是故意的么?故意让天下人以为是孤对你和西姜侯下了毒?”
顾庭芳一句话落下,回应他的,依旧是叫人窒息的沉默。
许久之后,他才低声喃喃道:“孤倒希望,这次也是你的把戏,是你愚弄天下,愚弄孤的把戏。”
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,只有顾庭芳的声音在奉安殿内低低的的回响着。
“殷鹿竹,孤已经准了岁宜和南箫和离。”
“呵呵!那沈南箫竟然心悦于你,你可知道?”
“想来你也是不知道的,你这个人啊,虽然是女子,可心中只有权利,而无其他,沈南箫心悦你,无疑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,呵呵。”
顾庭芳的笑声多了丝丝的苦涩,不知道是在嘲笑沈南箫,还是在讽刺自己。
正在这个时候,殷鹿竹眼睫轻轻的颤了颤,竟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,。
刹那间,便与双眸通红的顾庭芳四目相对了。
男人一愣,下一刻,连忙招呼道:“御医!御医!”
御医听见声音,推门而入,看着醒过来的殷鹿竹,连忙上去把脉。
“怎么样了?人醒了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吧?”顾庭芳急切的询问出声。
御医又把了一会儿脉,这才回复道:“殷世子体内余毒未清,接下来得好好养着,可不能操劳了,否则,恐会影响寿数。”
顾庭芳连连点头,“若是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,尽管用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