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卿率先开口打断了望月的话,他就这样看着她,那双眼睛里,是望月从未见过的颓然,还有失望。
衣袖底下的手狠狠的捏了起来,那尖锐的指甲几乎都要陷进掌心。
似乎是过了很久,望月这才抬头看向了玄卿。
迎着男人那一双冷漠的冰薄眸子,望月直言道:“我想永远陪在你的身边,我不想有别的女人分走你的心。”
“玄卿,你是不是真的心悦殷鹿竹?”
面对望月的质问,玄卿寒凉的扯动唇瓣,他笑的一脸讥讽,“心悦她?我疯了么?”
望月不语,只是看着他。
其实,在今夜之前,她也一直都以为,玄卿对殷鹿竹没有男女之情,之所以这么做,完全是为了羞辱他。
可是此刻,瞧着他眼底这从未见过的失望和怅然,她忽然就明白了,或许,玄卿对殷鹿竹,从一开始便是真心的,他想要和她长相厮守。
望月长长的眼睫轻轻的颤了颤。
顾庭芳点了点头,遥望着殷都的方向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随着一句话落下,玄卿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。
瞧着眼前的望月,玄卿情绪却是一如既往的稳定,没有歇斯底里,再没有一句质问。
“恭喜梁州侯了,你如今,是彻底的站稳了脚跟,成为一方诸侯了,往后,这里的百姓,会将你视为神明。”
到时候,整个寸草不生的梁州便会迎来新的际遇。
顾庭芳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,他垂眸瞧着殷鹿竹有些过度娇美的侧颜,轻轻的哼了一声。
她轻轻的眯起了眼睛,“君上,你在打什么坏主意?”
“人是我放走的,那些钱粮也是我偷了你的令牌拿走的,你要怪,便怪我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