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君主从前在大殷的时候受了许多苦,甚至这其中很多苦都是来自殷鹿竹,可是……”
望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卿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那般。
“君主,殷鹿竹她也只是一个女子,她从小便被娇宠着长大,虽然有的时候或许骄横了些,可是她的本质并不坏。”
闻言,玄卿挑眉朝着望月看了过去。
她知道殷鹿竹是女子了?
玄卿看了望月许久,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,才幽幽的吐出一句,“你与殷鹿竹,不必走得这般近。”
闻言,望月轻轻的垂下眼眸,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。
“君主,望月的家族早已经没落了,这一路走来,受尽了无数的白眼和冷待,可唯独殷鹿竹,她不管我是不是高门郡主,也不管是不是敌国送来的人质,依旧待我以诚。”
“我很珍惜殷鹿竹这个朋友,即便知道君主会因此不悦。”
玄卿没有再说话,只是神情淡淡的看着望月。
殷鹿竹待望月当真那么好么?好到让她忤逆自己,这些时日以来,望月从不会对自己说不,可唯独对于殷鹿竹,她每次都在抗拒。
他与望月同样都是北国中人,为何她会对望月好,唯独对自己这般苛刻,处处利用?
玄卿轻轻的垂下眼眸,想不明白,他便也没有再多想。
他叹息一声,站了起来,“我文德殿还有奏章要批,你且睡吧。”
“君主。”
在玄卿即将走出去之前,望月连忙伸手拽住了他。
瞧着被她握在掌心的手,玄卿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,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