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他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,殷鹿竹轻轻抿了抿唇瓣。
“除了你,还有谁能这般了解我,了解驭冥军,不费吹灰之力便骗走了钱粮。”
听着她的话,姬砚沉突然就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。
他沉沉的叹息一声,“你忘了,大凉城相邻的,不止有蛮族,还有一个北国么?”
“北国!”
殷鹿竹收回匕首,“你不说我差点就将这个人忘记了,果然,穿绿衣服的都没个好东西,这个青菜虫!”
姬砚沉不语,只是静默无声的盯望着殷鹿竹。
殷鹿竹也收起了匕首,她目光扫过他脖颈处的血迹,轻轻的垂下长睫。
“还疼么?”
半晌之后,殷鹿竹有些嘶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。
摇了摇头,姬砚沉一语未发,只是静默无声的盯着殷鹿竹。
许久之后,殷鹿竹才叹息一声,。“你昨夜,是血毒发作了么?”
姬砚沉点了点头,眼中有片刻的无力。
殷鹿竹不再言语,只是心口微微一紧,这个男人,他原本有机会治愈的,都怪自己。
若不是手贱摘了他救命的七夜菱,他如今又何须遭受这些折磨。
这个男人,他是有野心,有报复的,却生生的被自己折断。
“殷鹿竹,从前的种种,是我对不住你,我……”
“姬砚沉。”
不给他说完的机会,殷鹿竹便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其实,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的,倒是我,毁了你活下去的希望,我这一生都对你有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