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长桉面不改色。
他轻轻的垂着头颅:“回禀君上,我家主子之所以去得慢了,便是想要那凉州太守犯下大错,无从狡辩。”
“为了诛杀一个陈默,她便用孤的性命去冒险?”
顾庭芳的嗓音陡然大了许多,夹杂着一股暴戾之气,他目光猩红。
杀一个陈默而已,有千百种办法,为何,偏偏以自己为饵?
“莫非,殷鹿竹真有反意?”
闻言,长桉面上有一瞬间的呆滞。
反意?
主子都这般明显了?难道君上是真的看不出来么?
吞了一下口水,长桉果断的否决。
“主子说了,杀陈默自然有无数种办法,只是这样一来,受他蒙蔽多年的凉州百姓只会人心惶惶,更会因此对主子生出防备,如此一来,想要治理凉州,便是难上加难。”
“只有陈默犯下重罪,才无可辩驳,也无可有法度之外的开恩大赦。”
闻言,顾庭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默默的回到床上躺下。
长桉摸了摸鼻子,“君上,这药……”
“不喝。”
长桉:“……”
端着手中的药,长桉复杂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躺下的顾庭芳,这才转身走了出去。
有的时候,发现君上,当真是有些怪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