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了解那个人了,她既然做了,便永远都不会低下头。
沈南箫只觉得心中一片荒寒。
傅姑娘,她是要走上一条遗臭万年的绝路啊!
“此事不必再说。”
很显然,沈南箫的话并没有劝动顾庭芳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,此刻,竟是格外的坚决,在听到殷鹿竹可能出事的那一刻,他心中便什么也想不到了,只想迅速的去到凉州,找到殷鹿竹,理清这其中的来龙去脉。
以他对殷鹿竹的了解,他相信,他定然好好的活着,或许,正身陷囹圄,等着自己去搭救呢。
那个殷鹿竹,娘们兮兮的,稍微遇到点事儿便没了主见,动不动就红了一双眼睛。
此刻,他去了那般危险的地方,身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,若自己不去找他,那他便真的会活不下去。
“君上!”
沈南箫语气多了一分沉重,“臣愿意代替君上去往凉州,不愿君上涉险。”
顾庭芳于王座之上缓缓起身。
他看着低下众臣,下颚微扬,犹如一个俯瞰众生的王者,睥睨一切。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这大殷天下剑锋所指之处,皆是孤的天下,孤便没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。”
“相国,你便坐镇京中,替孤处理政务。”
“君上……”
“请君上三思!”一瞬间,朝堂上众臣齐齐跪了下来。
为了一个殷鹿竹便去涉险,实在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