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世子,别来无恙?”
玄卿的嗓音还是如从前那般好听,如同细水长流般,犹如水滴落在瓣上,带着清润朦胧之感。
顿了顿,他又道:“如今,该唤你一声殷侯了,殷鹿竹,你当真叫人意外。”
“玄卿,许久不见。”
沉寂中,殷鹿竹忽然低低的唤了他一声,她的声音犹如那悠扬婉转的琴音,令人恍若置身于清幽的山谷中,也在一瞬间,将玄卿尘封于心底的那些东西勾了出来。
他僵硬的俯视着殷鹿竹,竟莫名的,眼睛酸涩。
似乎是看出了玄卿此刻的怪异,林斐轻咳一声,“君主,怎么了么?”
闻言,玄卿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呵!”他冷笑一声,“殷鹿竹,如今这大凉城已经被我占了,你不如,还是去凉州吧。”
“我不。”殷鹿竹仰头看着他,飘逸婉转的声音,宛若掌心里流淌的小溪看。
俩个字,听在玄卿的耳里,只觉得震耳发聩,如同晨曦中的清风,让他没由来的,颤了心弦。
“凉州民不聊生,匪寇出没,百姓易子而食,若要让凉州重焕新生,需得徐徐图之,若我贸然前去,逼得匪寇屠杀百姓殆尽,那我这大凉诸侯岂不是一场笑话!”
“我想住在大凉城,这大凉城已经被凉国输给了我大殷,君上赐给了我,我便要住这。”
瞧着她强硬的态度,却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……撒娇,玄卿眼眸轻轻颤了颤。
他道:“可眼下,大凉城已经被我攻下,你的性命也在我手中,殷鹿竹,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,你这等满口谎言背信弃义的人不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