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口,殷鹿竹一身白衣,身后是驭冥军,随行的还有叶盛玄。
望着这座繁华的都城,她的眼波轻轻闪烁了一下,今日此去,便不知归期了。
正在这个时候,沈南箫走了上来。
他修长的眼睛里似乎是含着万千星辰,他怔怔的看着殷鹿竹,想要说什么,可是张了张嘴,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未能说出来。
殷鹿竹深深的看他一眼,沉声道:“相国,保重。”
就在她转身的时候,沈南箫连忙拽住了她的手。
殷鹿竹脚步一顿,她缓慢的转过身子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,可是那笑,却不达眼底。
“相国?”
沈南箫唇瓣轻轻抖,颤抖的嗓音有些狼狈的落下俩个字,“抱歉。”
殷鹿竹平静无波的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半晌之后,她才垂下了眼眸,“相国,无需跟我说抱歉,你没有义务非得保护我,也没有欠我什么,只是……”
只是她与沈南箫,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好友,她这一辈子,都不会对他以诚相待了。
这世间,唯一关心她的那个人,已经没了。
一辆马车缓缓再城门口停了下来,乔岁宜自车上下来,带着些许风尘仆仆的意味。
她快步走上前来,一把将跟前的沈南箫推开。
“殷鹿竹,这个你带着,是我亲自做的芙蓉酥,我知道你喜欢吃,你在凉州若是想吃殷都的膳食,无论是什么你且告诉我,我让人给你送去,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,你一定得告诉我,我会来陪你……”
瞧着眼前喋喋不休的乔岁宜,殷鹿竹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容来。
初见之时,这人一身冷傲,犹如月宫仙子那般清绝,如今却沾满了许许多多的烟火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