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越有些不解。
君上这表情,似乎有些微妙,像是幽怨,暴怒,又像是无力,还夹杂着点点难以启齿的意味在其中。
时越也不催促,就这样静静的等着。
可等了许久,也只等来了他一句,“传殷鹿竹。”
时越应了一声,即将离去之时,他又问道,“属下听闻,昨夜贵妃娘娘送给君上的酒里被掺了情毒,君上无事吧?”
时越盯着他锁骨处清晰可见的咬痕,和破了皮的唇瓣,有些忧虑。
顾庭芳摇了摇头。
瞧着他的样子,时越叹息一声,眼里有一抹浅浅的同情划过。
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,君上便再也不同女子亲近,偏偏,这贵妃却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君上,竟给人下了情毒。
这毒憋久了,伤神。
叹息一声,时越大步走出了寝殿。
这边,殷鹿竹刚刚梳洗完,才睡下不久,便被青萝叫了起来,说是宫里来人,传她入宫一趟。
殷鹿竹一脸疲惫的坐了起来,“什么事儿?”
“不知道,来人只说,君上急召。”
狠狠的磨了磨牙齿,殷鹿竹从床榻上下来,穿戴整齐,这才去了大殷宫。
昭德殿内,像是笼罩着一层冰霜,有丝丝缕缕的寒气正延绵不绝的渗透出来。
偌大的寝殿之内,除了时越,便再无旁人。
瞧着这气氛,殷鹿竹小心翼翼的进来,而后行了一礼,“拜见君上,君上万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