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档次,也敢穿和孤一个颜色的衣服?他配么?”
沈南箫不语。
顾庭芳继续道:“你看那殷鹿竹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模样,纵使有龙阳之好,我大殷泱泱大国,其中不乏家世好,容貌好,才学好的男子,何须与这前朝余孽这般亲近!”
沈南箫瞧着殷鹿竹,见她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一层绯色,那看向姬砚沉的目光更是噙着漫天温情。
他轻轻垂下眼眸,唇边露出一抹苦笑。
“想来殷世子是当真喜欢这姬砚沉吧。”
“呵!”
顾庭芳凉薄的一笑,那双狭长的凤眸里皆是漫天寒凉。
“不知道这庸医有什么好的?这殷鹿竹就是这般肤浅,看着惹人心烦!”
话落,他吩咐道:“时越,下去将那俩人赶走,看着碍眼。”
时越不解的目光落在了顾庭芳的身上,一句话,他忍了又忍,终究还是失败了,没有忍住。
“君上,你是嫉妒姬砚沉么?”
“孤嫉妒他!”顾庭芳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,就连嗓音也陡然拔高。
“孤嫉妒他是亡国之子,还是嫉妒他身负血毒,不久于人世,还是嫉妒他委身于一男子,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?”
“还是嫉妒他每天生活在灭掉他云姜人的眼皮子底下?”
时越抿了抿唇瓣。
“属下也只是随意一问。”
时越疑惑的看了一眼顾庭芳,他也只是好奇之下一随便一问,君上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大的反映,显得有些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