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过顾庭芳的时候,他连忙低头行礼,“臣拜见君上。”
“王爷不必多礼,孤前来,是来看望殷世子的,他好些了么?”
“唉。”殷景朝又是一声叹息,“这毒霸道,便是连姬砚沉也无法解开,说是……凶多吉少了。”
“……”顾庭芳恍惚了一下,“王爷说什么?”
这不过是殷鹿竹以己之身,求一个瓦解东临的办法罢了,怎会真的一病不起。
他那样狡诈的人,怎可能当真让自己受伤呢?
“君上。”殷景朝看着他,声音有些哽咽,“鹿竹,不行了。”
殷景朝痛苦的闭上眼睛,曾经他也是塞外呜咽的苍狼,有着飞扬跋扈的壮志豪情。
如今山河依旧,更改的不过是一代王朝和人事,那些弹冠而起的各路英雄,也渐渐的脱下战袍或放马南山,当年逐鹿天下的故事,成了渔樵酒后的闲话。
他如今想要的,也很简单,鹿鹿平安,王府荣光不倒。
可如若两者之间只能选一样,他希望鹿鹿好好的。
顾庭芳感觉到自己的心正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,心底某个地方传来了一阵钝痛。
有些感觉,连自己都觉得陌生;。
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走进了殿内。
殿内是满室的药味儿,甚至连沉香之气也无法将之盖住。
他看到床榻上的人眉眼紧紧的闭着,那唇瓣抿成一条线,不见一丝血色,和受伤那日一模一样的。
顾庭芳艰涩的扯了扯唇瓣。
“他,当真中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