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德殿内,顾庭芳将自己的身体泡在冰水里,那刺骨的寒凉驱散了他周身的燥热。
他满头青丝随意的垂落,慵懒中多了丝丝缕缕难言的邪魅和矜贵。
就在这个时候,昭德殿的门被推开,张家德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,禀报道。
“启禀君上,殷世子遭遇刺杀。”
眉心微动,“可有伤着?”
“伤着了,伤势不轻,说是被那东临世子所伤。”
顾庭芳半阖着的眼眸猛地睁开,“谁?”
“东临世子,凌子言。”张家德重复道。
顾庭芳从浴桶里站了起来,他随意的抓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便走了出去。
此刻,偌大的殿内,御医汇聚一堂。
殷鹿竹躺在榻上,那面色苍白得有些瘆人。
御医们各个眉头紧皱,半分松懈也没有。
随着一声‘君上驾到’所有人连忙退到了一侧。
顾庭芳走上前来,瞧着床榻上的人,他道:“怎么样了?”
御医连忙上前,“启禀君上,那刺伤殷世子的匕首上被喂了毒,殷世子眼下被毒药侵蚀五脏六腑,若无解药,只怕命不久矣。”
“尽力医治。”顾庭芳只是丢下四个字,便缄默无声了。
他站在床榻跟前,静静的看着殷鹿竹。
她眉目紧闭,身子微微颤抖着,像是很冷的模样。
御医们正在商讨治疗的办法,顾庭芳来到床边坐下,他盯着殷鹿竹看了片刻,低声道。
“殷鹿竹,孤果然没有看错你。”
“你且安心躺着,孤马上让凌子言交出解药。”
顿了顿,顾庭芳眼中划过一抹冷光,“想来,他也是交不出这解药的,如此,孤便有理由,命人出征东临,为你寻来解药,若敢不从,孤便踏平东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