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鹿竹低吼出声,她的嗓音有些大,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气势在其中。
顾庭芳看着她,突然就笑了,“殷鹿竹,你想抗旨?”
“君上,分明是贵妃陷害在前,你这般不管不顾便要惩治臣身边的人,莫非是楚湘王府让你不满了,也想除之而后快?”
殷鹿竹的话一出,不止白芷希,就连姬砚沉也愣了一下。
他抬眸看向殷鹿竹,见她站在那,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君上,以整个楚湘王府来保全自己。
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,这个人,当真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。
顾庭芳脸上最后一丝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了。
他周身犹如被寒霜笼罩着,冷的入骨入髓,他缓缓站起了身子,一步一步的来到殷鹿竹跟前。
在她说话之前,他大掌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你敢威胁孤?”
殷鹿竹也不挣扎,红唇露出一抹凉薄的冷笑,“臣不过陈述事实,君上若觉得这是威胁,那便是吧!”
她赌顾庭芳不敢杀她,至少,在这个时候,她还是有用的。
“殷鹿竹,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没有因为他是你楚湘王府的人,便要孤放过的道理。”
“若臣能证明他的清白呢?”
那掐住殷鹿竹脖子的手忽然一松,殷鹿竹往后踉跄了两步,然后就听顾庭芳道。
“你如何证明?”
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殷鹿竹道:“宴席上,一小太监前来,说奉了君上之命,宣姬砚沉到凤藻宫为贵妃调理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