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御的祖父便是苏在知,文德九年,蛮族来犯,朝臣武将悉数戍守在外,朝中无人可用,他虽为文臣,却披甲上阵,以一己之力,率八千精锐挡住了蛮族五万骑兵,这一战,赢了,他却身中十数刀,不治身亡!”
“他用自己的身体,用自己的命,守住了大殷的尊严,也守住了大殷的百姓,后被追封为忠烈公。”
苏御笑着望向殷鹿竹,“殷世子,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祖父了,你是
瞧着苏御眼睛里湿意,殷鹿竹一愣,这才终于想了起来。
原来,是她刚成为殷鹿竹没多久发生的事儿。
从前,她在后宅里,平日无聊,自然也会搜罗一下书籍,其中也不乏朝中之事,她甚至还看过前朝的事录。
只是没想到,随便的一句话,竟能让苏御记了这么久。
她尴尬的笑了一声,“我素来佩服英雄,英雄之后,又岂碌碌无为,我觉得,苏大人你往后定然前途无量。”
“承殷世子吉言。”苏御捧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那边,凌子言已经喝了许许多多的酒,可朝中大臣还在继续,延绵不断的朝着他敬酒。
即便已经站不稳,他依旧来者不拒。
父王时常告诉他,殷都城是个是非之地,人心叵测,东临又被君上忌惮。
所以,不可张扬,不能落人话柄。
终于,他喝下了大臣敬来的最后一杯酒。
他抬眸,朝着殷鹿竹和苏御看了过来。
朝中人的酒他都已经喝了,眼下,就差这俩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