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这容貌,分明与殷鹿竹一模一样。
“你说,你是魁?”
“是,是。”
“成为魁恐怕不只是依仗容貌吧?”
“回君上,民女自小便学习舞艺。”
“可会古琴?”顾庭芳睨着她,低声询问。
殷鹿竹点忙点头,“会。”
顾庭芳似乎是想到什么,随即眉头轻蹙。
殷鹿竹是会琴的,从前宴席上,燕华公主逼迫,那人以号钟,一曲艳惊四座。
于是,他又道:“除了琴,你还会什么?”
殷鹿竹沉吟片刻,“民女不才,这些年虽然时常苦练技艺,却也只学会了空楼,琵琶,胡琴,其余的,有过接触,却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呵呵。”顾庭芳隐晦莫名的笑着,人一生,有一技可练到顶峰那已是了不得。
这人竟大言不惭。
于是,他吩咐人将东西悉数找来。
不消片刻,那乐器便被人送了进来。
顾庭芳朝着殷鹿竹丢去一个眼神,“一样一样试。”
殷鹿竹小心的站起身,依旧勾着身子,她小心翼翼,又战战兢兢的抱起了琵琶。
悠然落座。
她指尖刚刚搭上弦,顾庭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:“你可知欺君之罪?”
殷鹿竹微微一顿,随即垂下了眼眸。
她指尖起落间,妙音流淌。
顾庭芳就听到一阵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,清脆如小溪叮当,浑厚如隔窗闷雷,急切如雨打芭蕉,舒缓如绵绵细雨,激烈如金戈铁马,委婉如新房戏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