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假惺惺的狗皇帝,我若真说了我的不满,只怕轻则杖责,重则斩首了吧!’
顾庭芳又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。
这一次,却没了先前那般云淡风轻,他像是豪饮那般,喝得急切又猛烈。
殷鹿竹静默无声的看着他,只觉得这人看着不太正常。
“殷鹿竹,不管你信不信,孤从未想过要你死在北国。”
沉寂中,顾庭芳忽然一脸正色的说了这样一句。
殷鹿竹微怔,她下意识的看向顾庭芳。
他还是如从前一般,喜欢着一身黑衣,发丝有些许的凌乱,衣袍也是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,无端的就给了人一种慵懒邪魅的感觉。
“臣知道,君上并非那等忘恩负义之人,更何况,藩王势大,朝中无人敢撼动其分毫,唯有臣,楚湘王府世子敢以之一战。”
“若我死了,这剩余的三大藩王,如何能除。”
殷鹿竹一席话说的相当诚恳,可顾庭芳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屑和鄙夷。
他叹息一声,“也不必如此阴阳怪气。”
“臣没有,臣怎会阴阳怪气呢。”
殷鹿竹脸上的笑容又谄媚了几分。
顾庭芳脸上的笑容当即便僵住了,他眸色凉如水的盯望着殷鹿竹,像是所有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,又转为了麻木。
一个人,为什么可以这般虚伪呢?
顾庭芳扯了下嘴角,“接下来,你打算怎么做?”
闻言,殷鹿竹沉吟了片刻,“臣已经打听过了,那东临王世子好美色,却不爱清白处子,偏偏喜欢嫁做人妇的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