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个时候,一声马儿的嘶鸣传来。
沈今召骑着黑马一路冲了过来,他的身后,是训练有素的铁骑。
可殷鹿竹却一眼看出,这铁骑并非出自皇城,而是……相国府兵!
就在这顷刻间,玄卿大队人马已经追了上来。
他目光扫过这不到他人数一半的铁骑,和脸上被汗水湿透的沈今召,菲薄的唇瓣发出一声极度不屑的冷哼。
“沈二公子,你就这么带着铁骑闯入我北国,意欲何为?”
“你可知?当凭你这行为,孤便能将你就地斩杀,殷国不敢多说半个字。”
沈今召翻身下马,他来到玄卿跟前与他对视。
一时间,谁也不曾说话,玄卿也不急,他就这般慵懒的坐在马背上,神情悠然的瞧着沈今召。
沉寂中,沈今召忽然朝着他行了一礼,“君主,你若杀了殷世子,就不怕楚湘王与你为敌么?好歹,曾经的楚湘王府也庇佑过你。”
“呵呵。”玄卿慵懒的笑着,他的目光透过沈今召落到了殷鹿竹的身上。
此刻,她白色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,手臂垂着,那箭已经被拔了出来。
她的面颊格外的惨白,却睁着一双眼睛与他对视,倔强得很。
“呵呵。”
玄卿又是一声低笑,“殷世子,孤可以饶了你,大殷你便不必回了,待在北国吧。”
“不在。”殷鹿竹回答的干脆。
她身上背负着家仇,南疆虽被瓦解,可剩余的三大藩王依旧在逍遥法外,她便是拼尽毕生之力,也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