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姬砚沉和青萝不解的目光之下,殷鹿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玄卿约我去逛庙会。”
姬砚沉眸色黯淡了几分,“所以呢?”
“途中遇到了刺客。”
“山路颠簸难行,玄卿又受了伤,带着他吧,难免累赘,我们谁也跑不掉,所以……”
殷鹿竹轻咳一声,“这好歹是他的北国,他是北帝,想来事情也不大,我就当机立断将他踢下了马车,暂且挡一下。”
随着殷鹿竹一句话落下,马车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寂静。
两道目光惊愕的落在她的身上,久久没有移开。
姬砚沉衣袖底下的手微微紧了几分,他正色望着眼前的殷鹿竹,“殷世子,若我们此刻再遭遇刺客,你是否也会将我这个受了伤的伤员丢下马车,独自离去。”
闻言,殷鹿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,这才认真的思考了起来。
姬砚沉看着她,面上神情无波无澜,一颗心却是狠狠的提了起来。
而后,便听殷鹿竹道:“我是觉得,你医术高明,便是被砍上几刀也能痊愈,我便不一样了,我柔弱可欺,若是落入坏人之手,会很麻烦的。”
闻言,姬砚沉那颗期待的心,突然就落空了。
他艰涩的扯了扯嘴角,眼底划过一抹清晰可见的凉意,“殷世子还真是凉薄的坦诚,真是让姬某刮目相看了。”
听着他声音里的讽刺之言,殷鹿竹没有再接话,只是默默的掀开车帘看了一眼。
青萝有些担忧,欲言又止了好几次,这才问道:“世子,北帝当真出事了倒也还好,可如若他无事回到都城,定会倾举国之力追杀于你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,所以,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岁宜公主,让她想法子营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