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卿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敛了起来。
他扔下酒杯大步追了出去。
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浅浅的不解。
他道:“王一,你说,殷鹿竹嫌弃姬砚沉了么?”
王一点了点头,“殷世子喜新厌旧,又极爱美好之物,如今见姬砚沉这般不堪的模样,怕是厌恶至极了。”
“既然厌恶,为何还要那般亲密的搀扶他?”
曾经,他被殷鹿竹穿了琵琶骨,血淋淋的,她却是满脸的嫌弃,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弄脏了自己的眼睛似得。
王一抿了抿唇瓣,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。
……
驿馆。
姬砚沉刚被扶到床上,便用被子将自己牢牢的裹了起来,密不透风,也不愿说话,只是留给几人一个蜷缩的背影。
“世子,属下去请大夫。”
说着,长桉作势便要往外走,却被殷鹿竹拦住了。
“不必了。”她叹息一声,“打盆热水,拿身干净的衣服来。”
“是。”
长桉的速度很快,不消片刻,便将殷鹿竹要的东西准备好了。
瞧着还杵在床边的人,长桉不禁催促道:“世子,你先出去吧,我为姬公子擦洗伤口。”
殷鹿竹站起身子,刚准备离去,却听见姬砚沉沉闷的声音传来。
“你不必离开,我走便是了。”
说着,他便掀开被子,撑着身子想要起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