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姬砚沉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那般,骑着马缓步往前走去。
北国。
这北国的风景天然而成,殷鹿竹坐在马背上,瞧着这熟悉的景象,眼眸轻轻的颤了一下。
正在这个时候,望月不知何时下了马车,来到跟前,她道。
“殷世子,倘若人生让你半醉半醒,就折一只清脆的翠竹,它带有千年依稀尚存的文墨,还有老不尽的诗情,和退不去的优雅风骨。”
“呵!”殷鹿竹轻笑一声,只是笑声里,沉淀了许许多多的讥讽和不屑。
她道“万物枯荣,皆有定数,盛衰沉浮,不可丈量。”
话落,她一夹马腹,那马儿便朝着城门口走去。
望月微楞,她怔怔的看向殷鹿竹离去的背影,忽然低笑一声,“这殷世子,着实有趣。”
殷鹿竹亲自护送着望月进了北宫,大殷使团全数被安排在了驿站之内。
望月既入宫那一刻起,便被宫女带着往后宫的方向而去。
望月紧张的跟在身后,掌心都冒气了一层薄汗,她终究还是没忍住的问道,“君主,准备将我安排在哪里?”
闻言,宫女对着她行了一礼,这才道:“回郡主,朝阳宫。”
“昭阳宫?”望月脸上的神情僵了僵,“不是……凤仪宫么?”
宫女道:“主君安排的便是朝阳宫。”
瞧着她脸上失望的神情,那宫女又道:“郡主,朝阳宫可是贵妃居所,郡主福泽深厚。”
望月不语,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。
朝阳宫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