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”顾庭芳忽然就笑了,笑的凉意深深。
“孤……什么时候喜欢你了?凭你也配?不过一个小白脸,你以为天下人谁都如你一般有这断袖之癖?”
听着顾庭芳冷着一张脸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,殷鹿竹不悦的扯了扯嘴角。
“方才,君上在官房里叫着臣的名字自渎的时候被臣听到了。”
说着,她又无比沉重的叹息一声,看向顾庭芳的眸子似乎蕴含着千般无奈,万般失望。
“君上,身为天下之表率,当真的是太让臣失望了。”
顾庭芳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,衣袖里的手更是捏得吱吱作响,他似乎怒到了极致,却拼命的把火气压了下去。
“孤是叫你给孤送厕纸进来。”
因为宫人都被他遣出去了,如厕之后才发现他没人给他递手纸,却想到外面跪着的殷鹿竹,谁知道……
他不答应也就算了,还将人想得这般龌龊。
闻言,殷鹿竹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,所有,他叫他名字断断续续的不是压抑也不是那种害羞,而是别的害羞。
“……咳!”殷鹿竹的轻咳了一声,她觉得有点尴尬,“呵呵,君上你那么忙还亲自上厕所啊。”
顾庭芳:“……”
似乎是想到什么,殷鹿竹脸色一变,条件反射的捂住口鼻。
“君上,你你便这么出来,擦了没有啊?”
顾庭芳深深的呼吸了一下,看着她那嫌弃的样子,一口气狠狠的梗在胸口,恼羞成怒的低吼出一声,“擦了。”
“可你不是没有手纸么?”
顾庭芳笔直的站在寝殿里,看也不看殷鹿竹,简洁明了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顾庭芳这模样,看在殷鹿竹的眼里便成了恼羞成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