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殷鹿竹脸上荡漾的笑容就这样僵住了。
她磨了磨牙齿,“君上对我似乎恶意很大啊。”
殷鹿竹又喝了一杯酒,她仰头望着天际的那一轮明月,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。
不就是当时没有给他送衣服,让他在冷水里泡了一夜么?
不就是当初遭遇刺杀,没忍住拉他给自己挡了一箭么,真的没有必要时常记挂在心上的。
无语了呀!
“殷世子,你在想什么?”
见她敛眉沉思的模样,乔岁宜好奇的问了一句。
她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“皇兄这般说你,你便不生气?”
殷鹿竹很是无谓的喝了一口酒,“人生一世,如镜水月,今朝姹紫嫣红,明日便成梦幻泡影,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乔岁宜盯望着殷鹿竹的眼睛,在黑夜里发出了耀眼的亮光。
这般一个心境豁达之人,怎会是如旁人说的那般不堪呢?
此刻的殷鹿竹,嘴里说得好听,心中却早已经将顾庭芳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便。
乔岁宜不停的给殷鹿竹喂酒,瞧着她越来越红的面颊,她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。
正在这个时候,长桉默默的走了进来。
他行了一礼,“公主,时候不早了,若再晚些,宫门该下钥了。”
突然被人打扰,乔岁宜不悦的瞥了一眼长桉,她身子坐的笔直,无论何时何地,都维持着她大殷公主的一身气度。
“殷世子留本宫过夜,你敢置喙?”
长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