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的垂下头,“可为什么我爹爹却为了所谓的忠君,害得傅氏满门被诛?”
她的话,让殷景朝有一瞬间的词穷。
他忽然便不知道如何安慰了。
半晌过后,他才道:“傅御史乃文臣,清流之家,胸有丘壑,大义当前,而我,只是一粗鄙武将,不懂那些忠君报国,只知,手中的兵刃便是保护家人的。”
殷鹿竹抬眸,她清澈的眸子直视殷景朝。
“父亲所看重的一切,我都会替你守住。”
曾经,父亲为了忠君,可以不顾家人性命,说不怨,那是假的。
傅府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身陨,却只换来君上一句亏欠,时至今日,傅府污名犹在,到底图得是什么。
明明,有那么多条路可走,并非只有一条死路可选。
殷景朝懂她心中的怨和不甘,只是,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。
正在这个时候,下人的声音传来,“王爷,世子,相国来访。”
殷景朝微楞,“相国?”
相国素来是看不惯鹿竹了,这般前来,莫不是……
他下意识的看向殷鹿竹,“你又惹得相国不快了?”
殷鹿竹摇了摇头,“我猜,相国是来蹭饭的吧。”
话音刚落,一袭白衣的沈南箫便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。
“你没事吧?”
一进门,沈南箫便拉起了殷鹿竹的手,眼睛猩红,就连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着。
“???”殷景朝目光落到俩人的手上,有一瞬间的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