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鹿竹站在一侧,只觉得,这顾庭月的身子着实有些孱弱。
瘦的有些可怜。
她用眼神询问着姬砚沉,却见他摇了摇头,一副未能为力的样子。
见姬砚沉都无能为力,殷鹿竹这也才相信,他是真的病了,而非伪装。
一时间,屋内的气氛有些僵硬,有些窒息。
顾庭月面色依旧不好,苍白得很,还带着些许的怒气。
殷鹿竹轻轻抿了抿唇瓣,她道:“世子,谁说弯弓射雕,骑马逐鹿才是强者,在我看来,文者官场纵横捭阖亦是本事。”
话落,她便也没有多留,与姬砚沉一道离开了。
顾庭月却当即就愣在了原地。
脑海中疯狂的回响着她那一句:世子,谁说弯弓射雕,骑马逐鹿才是强者,在我看来,文者官场纵横捭阖亦是本事。
这么些年来,她是
他转身,呆呆的看着殷鹿竹离去的方向,眸中划过一抹异样。
是啊,他便是足不出户,龟缩于这小小庭院之中,却也能行旁人所不行之事。
他倒要看看,他这将死之人,能不能成为这南疆的主宰!
乃至天下之主!
殷鹿竹与姬砚沉并排走着,她道:“顾庭月的身子还有几年好活?”
“不过三年。”姬砚沉声音轻缓,却透着一股略微的沙哑,“若他珍重己身,不为权利所及,还有三年,可如若操心过甚,所想甚多,最多便是一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