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,放属下一马,属下再也不敢装死了。”
闻言,殷鹿竹勾着红唇,重重的在他肩膀拍了拍。
“我是放马的么?”
长桉:“……”
顾庭芳站在不远处,他神色淡淡的看着殷鹿竹,眼底却飞快的划过一抹疑惑。
“殷鹿竹!”
顾庭芳的声音突然传进耳膜,吓得殷鹿竹一个哆嗦。
她连忙扭头看去,只见顾庭芳站在不远处,他慵懒的靠着一棵柱子,那模样,一看便是待了许久的样子。
抿了抿唇瓣,殷鹿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上来,“君上,臣觉得,此刻不宜上路。”
闻言,顾庭芳轻轻挑了一下眉眼,那修长的眼尾竟浮着一丝浅浅的媚态。
“怎么?”
“玄卿刚刚登基,虽说北国之内百废待兴,他无暇顾及于你我,可,这是一个杀掉你大好的机会,只要君上你死了,那么,他放驭冥军入北的事儿,便可功过相抵,无人再敢置喙半分。”
“所以臣觉得,玄卿此刻不是管理内政,而是,找机会刺杀于君上。”
顾庭芳似笑非笑的看着殷鹿竹,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讥讽,“便只是刺杀孤?”
“……”闻言,殷鹿竹不悦的挑眉看他一眼,“当然了,还有臣。”
顾庭芳看了殷鹿竹片刻,忽然问道,“孤很疑惑,以你的性子,最是睚眦必报,又狠绝无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