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卿点了点头,目光再一次扫过地上的头颅。
“他断裂之处有明显的锯齿状痕迹,这是林斐的兵器所致。”
听着玄卿那寡淡的陈述,叶盛玄下意识的怀疑起来,“你是何人?竟对北国中人如此了解?”
大殷与北国比邻而居,素来井水不犯河水,从不交恶,更不曾战场上打过,连他都不知道林斐的这些细节,一个面首又是如何知道的?
瞧着叶盛玄眼中的怀疑,殷鹿竹也没有要隐瞒他的意思,淡淡的陈述道。
“他乃北国储君,玄卿。”
瞳孔诧异的一缩,还不待人反应,叶盛玄手中长枪便抵在了玄卿纤细白皙的脖颈处。
“北国人?”
瞧着他眼底的戾气,玄卿衣袖底下的手猛地一紧。
一时间,谁也不曾说话。
周遭只有呼啸的风声,卷着黄沙扑面而来,将皮肤割得有些生疼。
叶盛玄再等着殷鹿竹开口求情,所以迟迟未动。
玄卿也不曾妄动,因为知道,此战,殷鹿竹只能靠他,必定不会看着他被伤害。
可是,这一等,便是半晌。
马背上那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,像是没有看到底下的俩人那般,眸色寡淡得很。
叶盛玄眉头越皱越紧,左右权衡之下,他将长枪一收,“既然是北国储君,为何做了他人面首?”
说着,他瞥了一眼殷鹿竹。
玄卿后退一步,也不顾忌自己脖子上的血痕,只是轻笑一声,“造化弄人。”
“哼!”叶盛玄冷哼,“北国储君,你最好少耍样,本将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