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的青萝和长桉:“……”
沈南箫叹息一声,慢慢的转过身子,那双眸子静静的凝望着殷鹿竹。
“殷世子,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么?”
“什么?”
她眨巴着一双眼睛,很是无辜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什么跟我有关系?”
“白夫人死后,你以我的名义送去了香薰。”
“是啊。”殷鹿竹也没有回避,而是很大方的便承认了。
“因为相国在朝中素来风光霁月,刚正不阿,所以得罪了一些阴险之辈,我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,这才以你的名义做点好事,免得让人记恨于你。”
顿了顿,她又一脸惋惜的补了一句,“那香薰可是我府上庸医了很大力气才研制出来的。”
沈南箫静默无声的看着她,听着那一字一句为自己着想的话,明明知道都是假的。
明明知道,她心怀恨意,势必要将伤害过自己的人推入地狱。
也知道她这是巧言令色,可,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要信她。
闭上眼睛,沈南箫深深的叹息了一声,“你走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闻言,殷鹿竹挑眉看了他一眼。
瞧着男人清俊绝美的侧脸,殷鹿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,“那若君上问起来……”
“是本相送的。”
“……”殷鹿竹微怔,她望着眼前的沈南箫,他一双眸子如浓稠的墨砚,深沉得化不开,似藏青色的帷幕,点缀着闪闪繁星。
就在这一刻,殷鹿竹觉得,自己的良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。
从前只觉得沈南箫道貌岸然,冷漠疏离,铁面无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