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的错觉,君上真的对这殷鹿竹很是纵容。
纵容的有些不可思议了。
犹豫了许久,时越还是问道:“君上,属下有一事不解。”
“说。”
时越不动声色的看一眼顾庭芳,这才道:“殷鹿竹从前在君上跟前可谓是唯唯诺诺,连大气都不敢喘,可属下看,君上却恨不得杀他而后快。”
“可如今,他越发的放肆,行事张扬不计后果,怎得君上却对他格外的包容了呢?”
从前,这殷鹿竹被杖责,趴在床上半个月起不了身的时候,也不见君上会到府中看望。
便是连让宫中御医看一下也不曾。
如今,来看着殷鹿竹便罢了,居然还找一些借口。
知道的,是他爱惜楚湘王府,若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这是看上王府中哪个美娇娘了呢。
闻言,顾庭芳脚步一顿。
他好看的眉头轻轻一蹙,那瞳孔深处流转过一抹浅浅的不解。
似乎是想到什么,他不悦的轻哼一声。
“孤何时纵容他了,只是觉得,如今这殷世子,可以成为孤手中的一柄利刃,孤素来惜才,对于有才之人,宽容些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……”时越狐疑的看他一眼,“可先前那大学士阁老……”
“你吃了么?”
顾庭芳侧目,凉飕飕的看着时越,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。
后者抿了抿唇瓣,默默的噤了声,假装什么也不曾问过一般。
马车缓缓的朝着大殷宫走去。
顾庭芳将裤管掀开些许,瞧着腿上鲜血淋漓的伤口,他眸色暗沉。
“这狗咬孤,定是这殷鹿竹指使的!”
驾着马车的时越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