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真的是老了,区区一个纨绔便让他如此狼狈。”
春桃连忙宽慰:“等小姐成了这大殷的国母,还怕报不了这仇么?”
“蠢货!”白芷希轻嗤一声。
“君上为人何等英明睿智,楚湘王府手握驭冥军,君上是万不会轻易去动楚湘王府的,我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,又何必为了一个死去的废物冒此风险,惹恼君上。”
春桃埋着头,没敢再说话,任由清凉的夜风刮过,卷起新掉的树叶,辗转盘旋。
……
殷鹿竹听到的时候,没有开怀,也没有伤感,只是云淡风轻道:“预料之中的事儿,他活着也是徒增痛苦。”
长桉对着殷鹿竹投来深深的一眼,不由得佩服,“世子,属下从前都不知道你还这般睚眦必报。”
“那白言辞从前可是很嚣张的,随时仗着自己功夫好,便时常欺负于世子,这下落在世子的手中,瞧他这惨样,以后整个殷都,看谁还敢得罪世子!”
“……”
瞧着眼前眉飞色舞的长桉,殷鹿竹不由得有些无语。
“我并非睚眦必报之人,实则白氏父子此举丧尽天良。”
顿了顿,她又补了一句,“最坏的还是这白金垣,只是如今碍于局势暂且动不得他,他日,他的下场定会比白言辞好不了多少!”
随着殷鹿竹一句话落下,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长桉只觉得后背升起一丝丝的凉意,他不可置信的询问出声,“世子你还想要荣国候的命?”
那可是荣国候啊,战功赫赫,从龙有功,谁能轻易撼动其位置。
殷鹿竹冷笑,“有何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