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不是我等不尽力,而是白公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,这几日,他无法吃任何的东西,只能以米粥续命,可如今,他连水都喝不进去了。”
“我不管!”梁氏冷厉的嗓音回荡在屋内。
他背对着床榻上的白言辞,厉声道:“如若治不好我儿,尔等皆要为他陪葬!”
医士们面面相觑,面目难色。
沉默两句,终究还是有人站了出来。
“夫人,小的说句不该说的,还是让白公子走吧,他如今这样,当真是生不如死。”
说着,他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。
“白公子全身的皮都没了,天气炎热,有些肉都已经开始腐烂长蛆了,他活着,真的很痛苦……”
医士话未说完,梁氏眼泪便已经决堤。
她一手紧紧的握着案桌的一角,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。
半晌之后,她才稍微平复了情绪、
抓神,她朝着白言辞看了过去。
他躺在床上,周身皆是一片血红,见梁氏看过来,他那双希冀的目光也看向了梁氏。
四目相对,他拼尽全力那般点了点头。
“母,母亲……孩儿……坚持不住……了……”
白言辞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,沙哑而又破碎。
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
梁氏和白金垣连忙来到床前。
想要伸手触碰他,又怕将他弄痛,连忙缩了回来。
瞧着被血迹侵染的被褥,白金垣仰起头沉沉的叹息出声,“言儿,是为父对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