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寝殿,殷鹿竹直奔内殿。
殷景朝已经躺在了床上,见殷鹿竹进来,他语气宠溺道:“这么晚了还过来,青萝也不知道给你批件衣服,着凉了怎么办,身子到底娇贵。”
“父亲,你当时调查了傅千淮,他真的贪墨和谋杀了泉县县令么?”
闻言,殷景朝神色微微一僵,眼底划过一抹不自在。
“好好的,你问这个做什么呢?”
将他的所有神情都看在眼底,殷鹿竹一颗心慢慢的沉了下来,“近日在刑部翻开卷宗,无意间发现此事,觉得很是蹊跷,傅御史像是被冤的。”
闻言,殷景朝扭头看了一眼殷鹿竹。
虽然转瞬即逝,可殷鹿竹还是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欣慰。
欣慰?
是觉得她猜对了觉得欣慰么?
“此事已经结案了,人也已经死了,你便不必再去过问,也没有必要再去查。”
“呵呵。”一声苍凉的笑溢出唇瓣,“父亲,傅府被诛了全族,傅千淮若是真的做了那些事,那是死有余辜,可如若他没有做,那便是冤杀!”
“我看过刑部卷宗上朝臣的亲笔签名,都是要求君上处死傅千淮的,若他没有做过那些事儿,那到底为什么,会倾全朝官员之力诛杀于他?”
殷景朝静默无声的看着殷鹿竹,听着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,他眸色渐渐变得幽深。
“鹿竹!”他沉声打断了她,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凉和凝重。
“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莫要再提!”
此刻,殷鹿竹几乎已经确定了,父亲之死,当真与楚湘王府有关。
她忽然就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