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目清魅犹如十里桃般妖灼,一袭黑袍往那一靠,便难掩贵气风流。
殷鹿竹看了他好一会儿,这才状似不经意道:“方才相国说,傅御史之死与我楚湘王府有关?”
闻言,顾庭芳眸色微微一紧。
“殷世子不清楚么?”
殷鹿竹摇头,“君上也知,我那日受伤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事儿,只是我听说……”
殷鹿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。
“臣听说,泉县县令无端失踪,君上便派傅御史前往泉县调查。”
殷鹿竹淡淡的嗓音在车内轻轻的回荡着,像是事不关己那般平静。
“可泉县雪灾,百姓房屋被雪压塌,庄稼更是颗粒无收,冻死的人不计其数,那县令瞒而不报,被百姓发起的暴动打死,通往殷都的官道,小道皆被大雪掩埋,傅御史消息无法递及殷都,他又不忍百姓受冻挨饿,便先斩后奏,开仓赈灾。”
“可却有人在君上跟前上奏,说傅御史贪墨受贿,毒杀泉县县令,君上将傅御史软禁在府,派相国彻查此事……”
殷鹿竹话音未落,顾庭芳便冷冷的哼了一声,“调查的结果殷世子没听说么?泉县并无雪灾,也无人挨饿受冻,百姓安居。”
闻言,殷鹿竹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,“这些都是相国告诉君上的么?”
顾庭芳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她,“怎么,你对相国的敌意来自这?”
“臣只是觉得,傅御史并非奸佞之辈,这其中,定是有人欺上瞒下,蒙蔽圣听,导致君上做出了错误的判断,白白的冤了忠臣。”
“放肆!”
顾庭芳盯望着殷鹿竹,黝黑的瞳孔和修长的凤眸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,薄薄的唇,色淡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