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沈南箫离去的背影,顾庭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。
缓缓起身,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殷鹿竹走来,身后黑色的衣袍拖地摇曳三尺,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蛊惑的气息。
他来到殷鹿竹跟前,微微俯身。
暖暖的呼吸喷洒而来,低沉的嗓音更是直击人心:“殷鹿竹,你与沈南箫有仇?”
殷鹿竹默默的看了一眼跟前的男人。
见他青丝垂落几缕至锁骨之处,黑色的衣袍穿的松松垮垮,甚至露出了精致的锁骨,叫人,闻之而动。
顾庭芳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,想要从她的心里听到什么,却见着人流下了嫣红的鼻血。
同时,她心里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膜。
“这狗皇帝长得当真叫人蠢蠢欲动,想将他锁在房间,倾尽此生风流。”
“……”顾庭芳面色微僵。
他复杂的看了一眼殷鹿竹,默默的后退了些许,沉着脸道:“滚!”
殷鹿竹捂着鼻子,迅速的离开了昭德殿。
顾庭芳看着殷鹿竹离去的方向,脸色黑的有几分可怖。
半晌之后,他有些恼怒的踢翻了殷鹿竹曾趴过的案桌。
张家德一惊,连忙命小太监收拾,这才道:“君上,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顾庭芳微微侧目,“殷鹿竹,他竟敢欺君犯上!”
“……”张家德一噎,他觉得,殷世子很卑微啊,在君上跟前从不敢犯上。
瞧着张家德的样子,顾庭芳火气更甚。
这是那个断袖心里想的,他知道什么!
偏偏,自己还没理由处置那个断袖!
越想,顾庭芳脸色便黑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