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假惺惺的帝王却故作为难,说什么如此怕母后不悦。
于是,朝臣便连夜觐见了白太后。
迫于无奈,白太后也只得答应,好守住自己仁慈为民的好名声。
于是,困扰了顾庭芳多年的难题,终于迎刃而解了。
御书房内,沈南箫眉头轻轻蹙着。
他长睫垂下,掩去了眼底的情绪,叫人看得不真确。
他道:“君上的意思是,这些年来,楚湘王都在暗中培养殷鹿竹,那人尽皆知的纨绔只是表象?”
“可如今殷鹿竹又为何要暴露多年的伪装?若是是装的,不觉得暴露的早了点么?”
顾庭芳慵懒的趴在案上,听到沈南箫的话,他只是轻轻抬了下眉眼。
“相国可知,杨乾坤谋反那日,这殷鹿竹意图杀你,嫁祸杨乾坤?”
沈南箫眸色一紧。
当真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。
只是不知,这殷鹿竹为何要杀自己?
似乎是想到什么,沈南箫眼底闪过一抹深邃,他道:“科举在即,君上不是正愁没人负责此次科举么?”
顾庭芳一手撑在脑侧,白皙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上。
听到沈南箫的话,他面上无波无澜,似乎早已想到了那般。
“那便依相国所言。”
沈南箫微微颔首。
“科举原是为朝廷选拔官员,看却被人用做党派之争,此次,若将这差事给了殷鹿竹,一方面可以给白金垣一个警告,而后,可看看着殷鹿竹到底为哪一派?”